“烈北王府也找上此人了?”白平心中一驚,將手中的茶杯遞給了掌柜的。
“何止是找上,親家老爺還記得王府那位藥谷的神醫吧,我家老夫人親請了兩三次都不見,現在正纏著這位蘇神醫要拜他為師呢,霍小王爺的病怕是這位神醫一出手就能給治好呢!”
“真的?”白平神色莫名地站了起來,囑咐掌柜的把自己的藥箱拿來,這才看了一眼許光福說,“既然神醫不愿意去,我就親自去府上看一看你們大少爺的病有沒有減輕。”
“麻煩親家老爺了,您請!”許光福諂媚地說道。
兩人很快到了許府,許老夫人聽了許光福的講述心中疑惑頓生,姓許的怎么就不和眼緣了?!
白平看過許博裕之后就轉道去了女兒白氏的院子,而見到自己父親到來,白氏很是高興,立即讓人準備了上好的茶點。
三十多歲的白氏容顏嫵媚多情,身段極好,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白家的女子都生得好,又會保養,所以能娶得白氏女也是世間男子的一樁心事。
白氏在娘家時本是庶女,后來是白平讓她記在嫡妻名下成了嫡女,本是要送她進孟家做貴妾的,結果卻入了許家,好在白氏足夠有手段,將許家家主許嵩海迷的言聽計從,并為其生下兩子一女,終成正妻嫡母,現在整個許家可都在她的手掌心里。
“婉兒,你可知城里出了一位醫術極高的大夫?”白平一見面就問白氏道,白氏閨名白婉兒。
“知道,而且還知道這位大夫一出手就救了已經死了的秦奇和竇錦,聽說這會兒秦竇兩家正忙著辦喜事呢。”白氏看起來心情并不糟糕。
“那你應該也知道許老夫人已經讓管家去請此人來給許博裕治病,聽管家說這突然出來的大夫連喝下砒霜的人都能救活,連烈北王府都找上他了,藥谷的少谷主還要拜他為師。”白平言語之間似是有幾分急色。
“父親慌什么,這人能病著病著就好了,自然也能好著好著就沒了,如今竇錦是嫁不進許家了,沒了這旺夫的沖喜新娘,許博裕自然也就命不長了,至于那位姓蘇的神醫,父親先不要輕舉妄動,免得因他得罪了烈北王府和藥谷,能交好自然為好。”白氏這人一向極為有忍性和耐性,她想要得到的從來不急于一時。
“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聽了女兒的話,白平心里也安定許多,他看四周沒伺候的人,小聲地看著白氏說道,“你妹妹柔兒和送她的人都不見了,剛剛我聽到了一些關于烈北王府娶‘鬼妻’的事情,說那夜花轎中空無一人,這中間定是出了岔子,柔兒她沒成功,我心里總是不安,會不會——”
一聽白平提起自己的妹妹白柔兒,白氏眼中就有了冷意,說道:“我早告訴她心不要這么大,真當烈北王府是好進的嗎!那位霍小王爺我可是見過一面,渾身的煞氣,明顯不是個容易糊弄的人,連雯雪郡主那樣的貴女他都看不上,會瞧上柔兒?若是被人發現她想借著王府娶‘鬼妻’的事情被抬進烈北王府,怕是人就算進去也會沒命,我真后悔幫你們!”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她是鬼迷心竅了,自從知道招魂亭的位置,就日夜惦記著進王府,想著即便被人懷疑,那她也是被花橋從王府正門抬進去的,就算正妃側妃她沒資格,貴妾姨娘她還是有那個本事爭的,誰知道現在是什么狀況,柔兒到底在哪里,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白平有種預感,自己的女兒白柔兒怕是兇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