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你該做的事情,還不滾!”霍維抬腳就踢了續風一下,續風也不躲,老老實實地挨了一下,又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續風一走,庭空就從外邊走了進來,對霍維稟告道:“天沒亮,楚姑娘就換回女子裝扮戴著面紗被孔遠誠送出了城,然后坐另一輛馬車往暉縣的方向走了,孔遠誠則回了善廬書院,屬下已經派暗衛繼續跟著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霍維讓庭空離開之后,自己一個人坐在了椅子上。
從那夜楚寒希掀開花轎入了他的眼,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監視之下,為了查清楚她入王府的動機,自己派人在最快的時間去了暉縣查楚寒墨的底細,沒想到卻發現這件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
一個死而復生的小村姑,一樁離奇的黃杜鵑毒殺案,一場被人設計的逃跑,一輛不該躲進去的馬車,還有偏巧不巧錯上的那頂花轎。他原本根本不信十方道人的批命,一場蠱惑人心的騙局而已,所以他將計就計借此甩掉一些麻煩,卻沒想到半夜真有“鬼妻”送上門,而且他這“鬼妻”本事還不小,既然上天給了他這份厚禮,他若是不接受豈不是辜負蒼天厚土一番美意。
此時正在回暉縣路上的楚寒希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名花有主”,被霍維貼上了屬于他的“標簽”。
馬車行了兩天一夜才在次日申時末在七柳鎮外停了下來,楚寒希改馬車為步行,先來到了縣衙結案,而知縣彭紀一聽說她來了,立即將人叫到了內堂。
“楚姑娘,你不是突然失蹤了嗎?這幾日你去了哪里?”彭紀看著今日蒙著面紗的女子,心中疑惑叢生。
那日他從外回到縣衙之中,才得知黃冒財的新管家楚莊良利用曾謙設計要抓楚寒希,結果奸計被識破,楚寒希先引人離開,席氏和楚寒衣跑到縣衙報案,但當捕快趕到的時候,楚寒希已經不知所蹤。
事后,他親自審理此案,但黃冒財將一切事情都推給了楚莊良,說是他因女兒春花之事自作主張要害楚寒希,他什么都不知道,曾謙夫婦也一口咬定事情是楚莊良讓他們做的,就連那些黃家的下人也都全部指認是楚莊良許了他們好處讓他們跟著去抓人的,但楚莊良和楚寒希一樣也下落不明了,這件案子暫時也只能成了懸案。
“回稟大人,那日我被楚莊良一行人追趕,正巧被我師父給救了,他說還有一些東西沒教給我,就讓我跟著他走了幾天,我也知家里人會擔心,但師命不可違,直到今天才回來,所以我先來縣衙結案,另外,大人,黃冒財和楚莊良設計害人可受到了懲罰?”楚寒希一時之間沒辦法對彭紀說出全部實情。
實在是她逃跑這一路不但被牽扯進一樁莫名其妙的殺人案,還錯上了烈北王府娶“鬼妻”的花轎,更要命的她還喝了烈北王珍藏的一壇百年好酒,現在烈北王霍東正挖地三尺地尋她這個偷酒賊呢。這實話她是真的沒法說!
彭紀并不是好糊弄的人,楚寒希一直在說她的師父,但此人卻無人見過,可他現在也拿不出證據證明她在撒謊,畢竟她的失蹤案查到許家在七柳鎮的成衣鋪子就斷了。
所以他告訴楚寒希,黃冒財和曾謙把一切事情都推到了楚莊良的身上,但楚莊良現在也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這件案子還需要繼續查,但春花的案子她今日就可以畫押簽字結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