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反悔?她怕到時候反悔的那個人是他!
“縣衙就不必去了,本官現在就給你們做個見證!”沒想到彭紀去而復返,還趕上這樣一出“好戲”,他當即就站出來說道。
黃冒財此人為富不仁,只不過是最近縣衙事多他又生病,才沒有抽出時間來懲治他,沒想到還是死性不改,這銀子楚寒希沒有他來借便是。
黃冒財一見彭紀,打心里不知為何就有些怵,但他此時心思轉了轉,聽說彭紀的病好像是這姓楚的丫頭給看好的,現在他站出來明顯是在給楚寒希撐腰,這買地的銀子楚寒希沒有,難保彭紀沒有,畢竟他曾經也是京官。
不過,他也讓人查過彭紀,自己也曾用銀子試探過他,是個性子倔又不貪銀子的,而且是寒門子弟出身,家里無權無勢,妻族家也早已經沒落,手里應該沒什么銀子。
“好,既然縣老爺在,那就說好了,天黑之前只要這丫頭拿出一千五百兩銀子,我就再送給她五百畝地,不然她就要跟著我回黃家。”黃冒財多了一個心眼,不給楚寒希太多時間去籌備銀子。
他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眉頭都有些皺起來,就連楚寒希也是如此,她手里是有銀子,但是不太夠,哪怕多給她一天,這銀子她也能想辦法湊出來,但現在——不過她說出口的話從來都不會反悔。
“天黑之前我會把一千五百兩銀子拿出來,不過我不要五百畝地,我要一千五百兩銀子,還有,你要是輸了,以后不準再出現在暉縣境內,答應的話,當著縣老爺的面就寫字據吧。”楚寒希毫不遲疑地說道。
村民們聽到楚寒希真敢說,一個個看她的眼神都很復雜,都不明白這孩子是怎么啦,為了給黃冒財置氣把自己搭上值得嗎?楚老三和席氏他們怎么也不來勸一下。
黃冒財此時心里卻有些猶疑了,為了一個野丫頭他值得冒這個險嗎?再說那丫頭說的如此堅決,會不會有詐?可轉念一想,就楚家莊這窮山溝里,半天時間怎么也湊不齊一千多兩,再看楚寒希臉上的諷刺神情,似是看穿他不敢寫一樣,當即咬咬牙就決定寫下字據。
而等到楚老三和席氏聽說此事趕來的時候,楚寒希和黃冒財已經當著彭紀的面寫好了字據,今天戌時之前在村中祠堂,村民們拿田契,楚寒希拿銀子,黃冒財準備好賭金,三方在彭紀和楚氏族人面前來見個輸贏。
楚寒希寫完字據就轉身回家了,她也沒有給楚老三和席氏多做解釋,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找人借到銀子。
而她選的第一個人就是徐諾,誰讓人家給她包藥材的紙都是銀票呢!
“徐諾,你手里現在有沒有銀子?”楚寒希一回到家就把正在外邊給人診病的徐諾拉進了房里問道。
“銀子?什么銀子?”徐諾一臉單純模樣,聽得楚寒希腦門一行黑線。
“還能什么銀子,就是銀子呀,當然你要有金子也行,先借給我,過了今天戌時我就能還給你!”楚寒希打算借錢套白狼。
“師父,你說的話我聽不懂,什么銀子什么金子,我不知道呀!”徐諾奇怪不解的樣子看得楚寒希是一愣,這是給她在裝糊涂還是真的不知道,不能呀,他可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怎么會連金子銀子都不知道。
“你平時吃的花的用的都是怎么來的?那些不都是用銀子金子買的嗎?”楚寒希看著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