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倒把希姐兒給晾在一邊了,來,希姐兒,到我身邊來!”孟王妃沖楚寒希招招手,然后楚寒希就走到了她面前站定。
就見孟王妃從袖子里掏出一個暗紅的玉質印鑒,然后放在楚寒希的手里,笑著對她說道:“這是府城東街幾間鋪子的印鑒,現在咱們是合伙人,鋪子也不能只讓我一個人操心不是,你也算是鋪子的半個東家,有什么事情你就去找掌柜的說,他們看到印鑒不敢不聽的。”
“可是王妃,當初合作文書上寫得是我只提供貨源,開鋪賣藥香這事是由王府的人來做主的,再說我只會看病也不會做生意。”楚寒希覺得手里的印鑒有些燙手,她只和王府藥鋪有合作,根本就用不上這么重要的印鑒。
“做生意賣東西這件事情你不用管,都有各家掌柜的操心,你就是去轉一轉,看看人家都愛買咱家鋪子里的什么東西,也好多提供一些貨源,或者在貨源的種類上多增加一些。”孟王妃循循善誘,似乎希望楚寒希能跟著她學一些經商之道,但楚寒希卻一臉為難起來。
“娘,希兒有比看鋪子更重要的事情去辦,您就別為難她了!”霍維從楚寒希手里拿過印鑒又放進孟王妃的手里,他娘有些操之過急,楚寒希可和別人不一樣,對于金銀鋪面她并不放在眼里,甚至會當成累贅。
自家娘親要大方送禮,連最值錢的幾家鋪子的掌控權都愿意送出去,換做別人早就高興地不知東南西北,但楚寒希卻是不想碰的。
“王妃,鋪子的事情還是要您多費心,不過您不用擔心貨源,藥香和藥珠的種類我也會慢慢增加的,一定保質保量!”楚寒希很感激霍維把印鑒又還給了孟王妃,否則她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怎么拒絕孟王妃,兩家現在是合作關系,生意好不好她也是要負一部分責任的,孟王妃的要求其實并不過分,但她現在也真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是——”孟王妃有些生氣地瞪了一眼霍維,這臭小子就不知道她這樣做是為了誰,只有讓楚寒希徹底綁在烈北王府這條大船上,她才不能跑,要不然人家姑娘看上別人可怎么辦!
“娘,生意的事情您還是交給別人吧,我帶希兒出去走走!”霍維也不避諱在孟王妃面前和楚寒希親近,這話孟王妃聽得也順耳,那她就不打擾他們培養感情了,只是這天都快黑了,她兒子帶人家小姑娘去哪里走走去?!
楚寒希還以為霍維是對孟王妃說的托詞,哪想到他真的帶自己出了烈北王府,兩個人上了一輛馬車,她還是那身王府小丫鬟的裝扮,霍維則是換了一張極為輕薄的能遮住上半張臉的銀質面具。
有些人就是只露出了半張臉也顯得極為俊毅惹人,霍維面對外人時總是不茍言笑,顯得冷淡淡的,但面對熟悉的人,他有時又是另外一副面孔,在自己面前的他,溫和的時候居多,所以楚寒希總覺得外邊那些關于霍維的傳言都不可信,他這個人就是外冷內熱,時不時地腹黑狡詐,偶爾又顯得脆弱需要人疼的樣子,是個能屈能伸沒什么架子的權貴子弟。
霍維坐在馬車上就任由楚寒希盯著他瞧,也不逗弄她,更沒想著揭穿他,能被自己喜愛的人這么專注看著的人,他覺得這一刻的自己是開心的,是幸福的,并不想打破這種美好的感覺。
只可惜,楚寒希看一會兒就撩起車內的小簾子看向了外邊,此時夜色朦朧,大街上已經沒什么行人了,顯得空蕩蕩的,也不知道霍維要帶她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