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州府城誰不知道許家僅次于皇商孟家,白氏還和宮里的那位白貴妃同出一族,江湖上又靠著息柳山莊,就連烈北王府要動許家都會斟酌一下,甘津玉可倒好,直接就去許家搶親,給王府惹下了麻煩。
知道的是他沖冠一怒為紅顏,不知道的還以為背后是烈北王府的幾位主子授意,讓他故意去搗亂,目的就是對付宮里的那位白貴妃,進而惹太后不快呢!
“我知道自己不該招惹許家,可我不后悔,要是連自己喜歡的姑娘都保護不了,那我還配稱為男人嗎!再說了,姓白的那個女人和她爹一樣都是黑心腸,只要礙著他們的路,別管你是誰都能栽贓陷害,除之而后快,秦家藥鋪不就是被他們害得要關門了,我不能讓許姑娘也被他們逼上絕路。”甘津玉并不覺得自己全都做錯了,就像續風說的,白氏那個女人心太狠了,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秦家藥鋪?”楚寒希抓住了甘津玉話語中引起她關注的一個關鍵詞,“你說的是不是秦奇家的藥鋪?”
“明月姑娘也知道秦家藥鋪?”甘津玉沒想到楚寒希會對秦家藥鋪感興趣,于是點點頭,繼續說,“當初城里來了位醫術高明的蘇神醫,她在秦家藥鋪坐診,自他走后秦家藥鋪的生意一直很好,后來秦家藥鋪還出了藥酒來賣,那藥效非常好,好多人暗中都猜測是蘇神醫給秦家留了藥酒方子,眼看秦家藥鋪的生意越做越大,白氏醫館的館主白平就動了壞心思,想著法子逼迫秦家交出藥酒的方子,秦掌柜不愿意,他們就故意陷害秦掌柜,讓他進了大牢挨了板子,還說他家的藥酒喝死了人,現在秦掌柜還在大牢里沒出來呢!”
楚寒希記得在玉竹鎮碰到秦奇的時候,他得知自己就是蘇辛后,還高興地告訴她自家的藥酒很受大家的喜歡,馬上就要拉到玉竹鎮來賣呢,沒想到這才幾天就出了事。
楚寒希當初之所以給秦掌柜藥酒方子,就是看他是個實誠人,又幫助自己不少,對待普通百姓也是個很有良心的商家,想著不過是幾張藥酒方子對她而言不值一提,對秦家藥鋪或許還能有些幫助,卻沒想到因此給秦家惹了禍端,害得秦掌柜進了大牢。
白氏絕對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她也絕對不可能放過許博裕、許夢意還有自家,畢竟許家兄妹是她爭奪家產的絆腳石,而她又把自己兒子許博俊遭受的一切不幸都算在了自己哥哥楚寒墨的身上,當然,孟家怕也在她的復仇名單上,只是孟家和烈北王府她暫時應該不敢輕易招惹。
柿子都是先挑軟的捏,這是一般人的通病,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就是不知道這柿子要是曬成柿餅子之后,有些人會不會覺得咯手。
“續風,我想去街上再轉轉,鋪子的事情就交給甘掌柜吧!”楚寒希站起身,她打算先去秦家藥鋪一趟。
“我陪姑娘!”續風見楚寒希一聽秦家藥鋪的事情,就知道她是關心秦掌柜一家的情況,她要出去自己當然要跟著。
于是,楚寒希和續風一起出去了,甘津玉則留了下來,不管怎么說從今日開始,他就是這藥鋪的大掌柜,有些事情他必須現在就要負起責任來。
馬車到了秦家藥鋪門前就停了下來,看著上面大大的白色封條,楚寒希深深地看了一眼,再看一眼對面竇家的瓷器鋪子,也是鋪門緊閉。
“去后巷吧!”進了后巷,繞到了秦家藥材鋪子的后院,楚寒希敲響了秦家的后門,很快里面就傳來了一個柔弱的女聲,“誰呀?”
“請問秦奇秦公子可在?”楚寒希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