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新開的藥鋪好像不一樣,白平從他女兒那里得到可靠消息,這一次烈北王府是和別人合作開的藥鋪,而合作的對象竟然是暉縣一個從未聽過的村姑做出來的藥香,他專門找人去打聽過了,那村姑姓楚,跟著一位江湖游醫學過幾天醫術,鄉下人沒見過世面,以為湊巧救了那么幾個人就被吹噓成了神醫,連堂堂的烈北王王妃都哄弄住了。
最令白平氣憤的是,自己外孫許博俊就是被姓楚的這家給害慘的,還有那個叫蘇辛的人,要不是因為他,烈北王府也不會插手楚寒墨與許博俊的事情,雯雪郡主也不會為了自己那張臉臨時倒戈出賣了許家,所以他一定要想辦法為許博俊報仇,決不能讓姓楚的和烈北王府扯上更深的關系,最好能借著烈北王府的手除掉姓楚的一家。
“老爺,小的打聽清楚了,明天王府的藥鋪就開張了!”醫館伙計湊到白平面前小聲地說道。
“知道他們都賣什么藥材嗎?”白平瞇著他的小眼睛,他是不能明著和烈北王府對著干,但不代表他背后不會搞小動作。
“說是不賣藥材,只賣各種藥香和藥珠,而且藥香一盒要賣五兩銀子,藥珠一顆就要三兩銀子呢!”醫館伙計覺得烈北王府的人想錢想瘋了,都說孟王妃是“生財娘娘”,她把不知名的藥香和藥珠賣這么貴,看來這藥鋪也支撐不了幾日就要關門大吉。
白平聽后眉頭擰成了一道溝,那個姓楚的村姑有沒有真本事不好說,但和楚寒墨關系很好的蘇辛卻是實打實地醫術高明之人,如果這藥香和藥珠的方子是他給的楚家兄妹,那這藥效可就不好判定高低了,畢竟他隨隨便便拿出的幾張藥酒方子,就讓秦家藥鋪賺了不少。
“大夫,大夫,快救人,救人呀!”白平正和醫館伙計在后堂說著王府藥鋪的事情,就聽到前面有人大聲喊著。
“怎么回事?吵吵鬧鬧成何體統!”白平帶著幾分怒氣走到了醫館正堂,就見自己的兩個徒弟有些不耐煩地要把兩個小廝模樣的人往外推。
“師父,這些人非要進醫館來,我都說他家主人的病沒救了,直接準備棺材就行,但他們還是要闖進來!”白平的大徒弟似是一臉嫌棄地看著那兩個小廝。
那兩個小廝聽后硬要闖進來,非說自己家的主人還有救,白平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就故意端著架子來到了醫館門前,此時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癱坐在那里,他身邊還有一名婦人扶著他垂淚。
白平見那男子四肢已經發冷,臉色變得灰白,呼吸微弱,眼看一口氣上不來就要死透了,便覺得晦氣,冷著臉說道:“我徒弟沒說錯,這人沒救了,你們趕緊拉走埋了吧,別在這里影響我給別人診病,免得誤了他人的性命。”
那女子一聽頓時愈加悲痛起來,一臉乞求地看著白平說道:“大夫,求求您行行好救救我夫君,我們就是聽說這里有醫術高明的大夫才一路從旗州趕來。”
“旗州?”白平一聽立馬又后退了兩步,再看了看那男子全身的癥狀,大驚失色地喊道,“你們這是瘟疫之癥,快走,快走,快把他們給攆走!”
現在誰不知道旗州椆永縣有瘟疫,而且據說旗州的疫情剛剛控制住,其他州縣也開始發現類似瘟疫的癥狀,就是有一部分人從旗州逃出來,把瘟疫傳給了其他人,沒想到譯州府城也進了旗州人。
本來圍觀的路人“呼啦”一下子全都跑完了,而且緊張的氣氛瞬間就在人群中炸開,他們直接就在大街上大喊起來:“不得了了,城里有得了瘟疫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