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楚寒希離開孟王妃和烈北王的房間,孟王妃就開始逼問烈北王霍東,說他定是有事情瞞著自己,霍東也沒隱瞞,將楚家的一切都對她說明了。
楚寒希讓丁香把楚寒墨推進了烈北王的房間,至于他們之間說了些什么,楚寒墨回來沒有說,她也沒有問,不過次日一大早,再次啟程的時候,孟王妃直接和安王妃、席氏坐進了一輛馬車內,好在馬車夠寬敞也夠暖和,三人并不擁擠。
楚寒希也被南平郡主和孟嫻淑叫進了她們的馬車,三名少女也是有說有笑,一路上倒是不寂寞。
有烈北王和鐵甲護衛出沒的地方那是想低調都低調不了,每到一處城鎮必會引起當地官員和百姓的“震動”,好在霍東已經讓續風打了前站,所經之地不可大肆鋪張迎接,提前將驛站準備好即可。
這一日,一行人離了光寧,繼續北上前往京城,下一站便是藜州,在藜州蛟縣碼頭改行水路三日便可到圭州,而出了圭州便到了京城地界兒,再換乘馬車一日便可到京城的內城門。
只是,進了藜州府城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連夜的暴雪,藜州又多山路阻隔,一時之間竟是無法前行了。
藜州知府老早就將驛站準備妥當,甚至重新加蓋了幾間房屋,但因風雪太大,城中客棧都已經住滿,好多人都打算在驛站做短暫的休息,奈何烈北王又有嚴令只住驛站,所以藜州知府就把其他人都給趕出去了。
楚寒希等人到藜州驛站外的時候,發現好多人在風雪中都互相依偎著取暖,這里有官差、捕頭甚至還有戴著枷鎖的犯人,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帶著貨物的商人和普通的行人百姓。
“這是怎么回事?”霍東披著一張大虎裘走下了馬車,剛毅的面容上露出怒色,看得早早來迎接的藜州知府有些懼怕,誰不知道大周朝烈北王不能得罪,惹他生氣比惹當今陛下生氣還要嚇人。
“王——王爺,驛站都已經打掃干凈,熱水、暖爐、酒水飯菜都已經準備妥當,還請王爺和各位貴主子進去歇息!”藜州這么些年也沒一下子接待過這么多貴人,除了一個響當當的烈北王,還有烈北王妃、安王妃,兩位世子和一位郡主,更有皇商孟家的公子、小姐,哪一個都是藜州知府要小心應對的人,一個不慎他可是連官帽都保不住。
“我問你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些人都在外邊?”霍東虎目一瞪,藜州知府都要嚇癱了,刺骨的寒風刮在他臉上都沒烈北王冷厲的眼神疼,大片的雪花浸透肌膚的涼都沒烈北王吼他這一聲心涼。
他趕緊跪下解釋道:“回稟王爺,驛站所居之處有限,勉強夠各位貴人暫歇,所以下官只能讓他們在別處湊合一晚,但大雪阻城,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能讓他們住的地方。”
“所以這么大的風雪你就讓他們呆在外邊!”霍東不滿地看了一眼藜州知府,又目光幽深地看了一眼外邊的人。
雖然此時天色漸黑,但因為皚皚白雪映襯得倒是和白晝差不多,只聽得霍東一聲令下,所有的鐵甲護衛立即行動起來,不到半個時辰,就在驛站外搭起了幾十個能遮蔽風雪的簡易帳篷,讓那些原本被趕出驛站的人都有了棲身之處,這一舉動令所有人瞠目結舌起來,烈北王府鐵甲護衛的行動力也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