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路氏就將在楚寒希那里聽到的一切都對季東海講了,季東海目光深沉地思索了一會兒,就問路氏:“從昨晚到現在,業兒都吃了什么、聞了什么、碰了什么?”
路氏仔細回想一下說道:“業兒就吃了那副藥,然后我讓他別在新房睡,就讓他睡在隔壁的書房了,這一路上也沒碰什么東西!”
“那我問你,他新房和書房有什么是一樣的,有什么是不一樣的?”季東海是刑部尚書,查案審案可是比一般人敏銳很多,考慮問題的方式也是和別人不太一樣。
“里面的瓷器、物件都不同,選的也不是一家的,一樣的就是那套上等紅木的桌椅,那是白家夫人為了祝賀業兒新婚特意送的,難道是紅木的桌椅有問題?”路氏驚了也怒了,她就說白家夫人怎么舍得送這么貴重的桌椅給自家,原來是不安好心。
“是不是桌椅的問題,試試不就知道了!”季東海又讓路氏按照楚寒希開的藥方給季業抓了藥吃,等到他身上痘下去之后,就讓他先去自己和路氏的院子呆了幾個時辰,結果季業什么事情都沒有,接著又讓他進了只放白家送的紅木桌椅的房間,不一會兒季業身上起的都是紅痘。
看到兒子身上的紅痘,季東海氣的火冒三丈,白家真是好歹毒的心思,白鶴年真以為他季東海是這么好欺負的人。
當即,季東海就回了一趟自己的書房,然后拿了一些東西就氣沖沖地進了宮。
霍維和楚寒墨等人不希望楚寒希沒日沒夜地給人診病連自己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所以便以保護楚寒墨為由,每天只許七文醫館從辰時開到酉時,而且楚寒希不得出外給人診病。
楚寒希知道他們是為了自己好,也就沒有反對,醫館才開業三天上門求醫之人便絡繹不絕,不過大多都是冬季風寒之證,倒是不費什么心思,即便是有些疑難雜癥,在她手里也是小毛病,很快就能看好了。
這天一大早,楚寒希吃過早飯就要去醫館,霍維卻拉住了她:“先別去醫館,有人要見你!”
“誰呀?”楚寒希跟著霍維來到了前院待客大廳,看到楚寒墨正在和宋斯寧、方錦姿坐在那里說話,忙笑著說道,“宋大哥,方姐姐,你們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宋斯寧和方錦姿趕緊起身給霍維行禮,然后方錦姿又笑著對楚寒希說道:“你們一到京城我和宋大哥就知道了,只不過有人暗中一直盯著我們,所以我們不敢輕舉妄動,直到今日才找到機會出來。”
“知道是什么人盯著你們嗎?”楚寒希和方錦姿等人重新坐下,其實宋斯寧和方錦姿也就比楚寒希等人早到了三四日。
“是神醫谷的人!”宋斯寧回道,這段日子要不是有方錦姿和青云堡的人保護他,他可能早就死了,“而且我師父也是神醫谷的人給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