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就算給小妹一個公主的封號,太后也不會放過刁難她的,這宮宴可以不參加嗎?”楚寒墨并不想楚寒希進宮,他們兄妹都是鄉間長大的,和那些皇親貴族打交道,他怕自己小妹會吃虧。
“太后一定會讓她參加的,而且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若是被太后單獨召見,會更麻煩!”人多的時候,霍維保護楚寒希反而會更方便一些,而且眾目睽睽之下,太后也不會做的太過分,她就算不顧及當今圣上的顏面,也會看在楚寒希是溫霍兩家都護著的份上,不敢輕舉妄動。
“小王爺說的沒錯,太后若是打定主意要見楚家妹妹,誰都攔不住的,雉尾金是天下難尋的圣草,我只是不明白太后為什么要它。”宋斯寧眼瞎之后就喜愛與藥草打交道,對于雉尾金他也很向往,但現在唯一一棵現世的在楚寒希手里,依照楚寒希的性子,說不定早就將雉尾金炮制成了藥材,太后費盡心思也未必能看得到。
霍維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而且他早就讓人暗中調查了,事情也有了一些眉目,太后一定要雉尾金好像和夜魂有關。他在想,會不會雉尾金就是克制夜魂的解藥呢?
“小王爺,大公子,不好了,溫世子和薛世子在醫館鬧起來了!”常山因跑得太快,路上滑倒了好幾次,此刻身上都是雪和泥,顯得很狼狽,但他顧不得這些,眼看溫世子和薛世子兩個人都要被沉香給打的半死了,再沒個管事的出去,事情非鬧得越來越大不可。
“怎么回事?”霍維臉色沉起來,溫澤和薛禮真是越來越胡鬧了,也不看看這里是哪里就敢胡鬧。
“還不是孔家那位三少爺不聽姑娘的話不肯手術,結果回到家兩個多時辰就疼得昏死過去了,神醫谷的那位俞姑娘也被請了去,幾針下去,那孔三少爺都開始口吐白沫了,這人眼看就不行了,所以兩位世子就想來請姑娘去救人,但是姑娘之前就對他們說了,不信她醫術的人她不治,這可是師門規矩,所以沉香就把他們請出去了!”常山快速地對霍維三人說道。
他可不覺得他家姑娘和沉香有什么錯,醫館門外可是寫的清清楚楚,他家姑娘有“七不看”的規矩,現在病情加重又想來找他家姑娘治病,就算是世子求情也不行。
“走去看看吧!”楚寒墨聽說是為了孔家人,就讓丁香推著他去醫館,不管怎么說,這位孔三公子也是自己好友孔遠誠的親人,他不能見死不救。
霍維和宋斯寧也起身往七文醫館走去,一行人到的時候,溫澤和薛禮已經被沉香打得鼻青臉腫,別看沉香只是楚寒希身邊的一個下人,他動起手來真是一點兒也不留情,而且專找明面上能看得到的地方打,難道他就不怕因此給楚寒希惹麻煩嗎?
“縣主的位子還沒坐穩就縱容手下當街毆打兩位世子,楚寒希還以為這里是譯州不成,就算有烈北王府護著,她也必須吃苦頭,走,進宮!”七文醫館不遠處一輛馬車內,雯雪郡主陰冷的目光掃過九蟲街,自從她知道霍維現在整日里待在楚家大宅,嫉妒的火光就化成纏繞的藤蔓將她的心每時每刻都燒的快要失去理智,皇帝竟然還封她做縣主,哼,她可不會讓她如愿。
楚寒希來到醫館后,只是瞥了一眼外邊的溫澤和薛禮,并沒有任何叱責沉香的意思,然后繼續給其他人看病。
“楚家妹妹,你不能見死不救,孔之祥那家伙就快死了!”薛禮難得在人前收起他的浪蕩公子形象,一臉焦急地朝著楚寒希的方向吼著。
“是呀,楚姑娘,你不是說自己是醫者,醫者怎么能見死不救呢!”溫澤也在外邊喊道。
現在他們兩個根本進不去醫館,沉香一個人就能擋住他們,更別說還有兩個皇家銀甲護衛,就他們這三腳貓功夫哪是這些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