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維的一句話驚得滿殿之人禁不住議論紛紛,沒聽說烈北王府娶親,什么時候霍家有了小王妃?這太后指定要和親的是南平郡主和清平縣主,安王剛說南平郡主和安國侯府定了娃娃親,難不成霍維的王妃會是清平縣主?一瞬間,楚寒希又成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朕怎么不知烈北王府何時辦了喜事?”啟宗見到霍維出現原本很高興,可是聽他這樣說臉色就變得不好起來,有些不滿地看看霍維又看看霍東問道。
霍東也是一頭霧水,他也沒料想霍維一來就會說這樣的話,雖然知道他對楚寒希有情,但兩個人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而且看楚寒希的神色,似是對霍維出口的話也感到很驚訝。
就見霍維走到殿中對著啟宗行禮之后,目光炯炯地看著他解釋道:“十方道人曾為我批命,說我若能在陽轉陰年,陽轉陰月,陽轉陰日,陰轉陽時,從十殿閻羅那里求娶鬼妻,然后花轎從正門入,落正堂間,轎中坐鬼妻,便可逆天改命,那一夜我烈北王府百名鐵甲護衛開道迎親,八名劊子手為轎夫,從招魂亭內子時抬花轎,然后從烈北王府大門入,花轎在正堂落,里面的新娘就是清平縣主楚寒希,只不過我這新娘性子急,沒等我到正堂掀開轎簾,她就偷偷溜走了,還偷喝了武院樹下我爹埋藏多年的一壇好酒,然后騙王府里的丫鬟自己是后廚的燒火丫頭,陰差陽錯去了藥廬,又想辦法讓徐諾送她出府,在王府大門口還遇到了管家霍安,這些事情我之所以沒有挑明只是覺得時間還不到,我們夫妻也要好好培養一下感情,現在怕是不得不說了。”
霍維說這些的時候,楚寒希臉上的表情已經從震驚漸漸轉為平靜,原來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是那個偷酒賊,怪不得自己會無緣無故就被他纏上,還以為自己是因為醫術高才引起他的興趣,原來還有這么一層原因。
“宸哥兒,你的意思是說那一夜花轎內是有人的?而那個人就是希姐兒?”孟王妃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她還記得那一夜見轎中無人,自己差點兒暈了過去,原來在自己到之前楚寒希就已經從花轎里出來了。
“偷我酒的小賊終于抓到了!”霍東話是說得狠,但是臉上卻不見怒氣,甚至有些喜氣洋洋,十方道人批命這件事情啟宗是知道的,就連孟王妃張羅著給霍維娶鬼妻這件事情他也是知曉的。
“霍維,你沒有和朕撒謊?”啟宗緊盯著霍維的一雙眼睛,想從里面看出他是不是有撒謊的意思,但霍維目光坦蕩,說的煞有其事,他也一時判斷不出真假來,所以只得又把楚寒希叫起來,問她霍維所說的一切可是真的。
“啟稟皇上,霍小王爺說的都是真的,當時民女和姑姑、姐姐一起去七柳鎮,遇到了一個叫曾謙的,他利用我哥哥的消息想要暗害民女三人,但是被我們發現,之后……”楚寒希便將自己當日在七柳鎮發生的一切都對啟宗說了出來,以及之后她被楚莊良等人追趕躲進一輛馬車中,又被馬車陰差陽錯帶入深山,以及深夜馬車里的暗殺,還有自己誤入招魂亭,錯上花轎,又被莫名其妙抬進烈北王府全都事無巨細地說了出來,而她說的這些話都是有據可查,自己造不了假的。
啟宗見楚寒希說的話和霍維說的話全都對上了,也就證明當夜楚寒希的確是被八抬大轎抬進的烈北王府,而且霍維又一心要認下這個妻子,這事情就有些不好辦了。
“那又如何,你們既沒有三媒六聘,又沒有明媒正娶,一切不過是巧合而已,本皇子不在乎,要與東梁國的和親對象只能是清平縣主,否則咱們就戰場上見吧!”司徒泓此時一張俊臉笑得過分好看,有不少貴女都忍不住羞紅了臉龐,同時也有不少人把楚寒希暗恨上了,不過是一個農女出身的低賤醫女,她有什么資格獲得那么多人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