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希趕到醫館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圍在那里,被馬踢傷的小孩子已經被他的家人送到醫館放在了床上,原本今日大年初一,七文醫館是要閉館休息的,但有危急病人,守店的常山還是讓他們進來了,因為楚寒希之前特意叮囑過他,說是有時候人命比規矩更重要。
“楚姑娘,求你快快救救我的孫子!”九蟲街包子鋪的周掌柜一見楚寒希出現,就趕緊跪下求她,雖然楚寒希已經被皇帝封為縣主,但她還是讓大家叫她“楚大夫”或者“楚姑娘”,醫館的診金也沒有任何變化。
“楚姑娘,求求你,求求你!”周掌柜的兒子、兒媳也是一并跪在了楚寒希的面前,今日大年初一本想帶著孩子去寺里上香祈福,哪想到剛出家門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我先看看!”楚寒希讓圍觀的人都先出去,她見躺在床上的小孩子臉色已經變得黑紫,右側腦部被馬踢傷又撞擊在地上,流了很多的血,而且大半張臉都開始腫脹,此刻是很危險的深度昏迷狀態,雖然脈搏還有,但是已經越來越弱。
“沉香,去取藥水!”楚寒希吩咐身后的沉香一聲,立即掏出銀針給這個孩子在腦部排淤放血,幾針下去,周掌柜孫子臉上的黑紫已經消散,漸漸恢復了正常的血色。
同時,白檀也已經取來了清水,先給這個孩子擦凈了頭部的血污,然后楚寒希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也沒問過周掌柜和他的家人,就快速地將周掌柜孫子的半個腦袋剃個精光,露出的一道深深疤痕還在往外邊滲著血,隱隱可見里面的血肉頭骨,周掌柜的兒媳當即就被這一幕嚇得差點兒昏了過去,腦袋上那么一道深的傷痕這人還能活嗎?!
“楚姑娘,這——”周掌柜和他的兒子也都臉色煞白起來,孩子的腦袋都變成這樣了,還能活命嗎?
“別說話!”幫忙的白檀冷冷地對周掌柜和他兒子訓斥道,讓他們在這里是因為他們是病人家屬,要是打擾了楚寒希治病,最后真正受損失的可是他們自己。
周掌柜一家立即不敢出聲了,他們知道七文醫館和楚寒希的規矩,真怕她不再出手相救,而此時醫館門外圍著的人也越來越多,不過常山也叮囑了這些人,讓他們也不要吭聲。
沉香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從楚寒希的房間里取來了一個瓷壇,里面是楚寒希說的“藥水”,楚寒希先是讓沉香把“藥水”,也就是她提前從藥石空間里取出來的靈泉水掰開周掌柜孫子的嘴灌下不少,然后又倒一些在干凈的白紗布上,然后細心地擦拭孩子的頭部傷口,接著,用于縫合傷口的針線也都在靈泉水里浸泡一下,然后她開始專心地縫合這孩子的腦部傷口,結束之后又抹上一些藥粉,再用紗布仔細包扎好。
一切完成之后,楚寒希才對一臉忐忑不安的周掌柜一家說道:“這孩子腦部損傷嚴重,我已經及時做了處理,他腦內的淤血已經排出來,傷口也已經縫合好了,接下來這兩天讓他留在醫館,要是有發熱發炎的癥狀,我會讓人給他喝一些藥水,不出意外,他應該很快能醒過來,要是腦部神經也受到了損傷,可能清醒的時間會晚一些。”
“楚姑娘,您說的晚一些是什么時候?明天嗎?還是大后天?”周掌柜的兒媳見兒子的呼吸聽著像穩定了一些,但她一顆心還是放不下。
“這個說不準,還要繼續觀察才行,可能是一兩天,也可能是一兩個月,甚至可能是一兩年,你們要做好準備。”楚寒希手里沒有更精密先進的儀器來進一步查看孩子腦部損傷的具體情況,不過見周掌柜一家極度擔憂的狀況,她還是說道,“不過依照我的經驗來看,他的情況不算最嚴重的,說不定一兩天就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