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去問問就知道了!”霍維進宮之前剛得到了消息,好像是烏蒙國和東梁國都得到了不明來源的小道消息——龍安寺出現的那些刺客應是白家的暗衛死士,而這名控蟲人是被人直接扔進刑部大牢的,身上還有一張認罪的狀紙,至于這背后做好事的人,霍維輕揚了一下嘴角,除了楚寒希和她手下鬼幽的人,他還真想不到別人。
霍維前腳出了宮,后腳立即有人就把消息告知了祥元殿的太后,太后揮退了宮娥內侍,只留下了最信任的奇嬤嬤。
“皇帝真是糊涂,留著霍維就是留個禍害!”太后氣的火冒三丈的樣子,不止霍維是禍害,她看楚家姐妹也都是禍害,一并除了最好。
“太后,您別生氣,或許皇上是有自己的打算!”奇嬤嬤在一旁小心地勸慰道。
這些年太后和啟宗之間的母子關系越來越僵,反倒是和魯王走的親近了些,不知道的還以為魯王才是太后的親生子,其實當今圣上才是太后十月懷胎生下的,只是母子兩個怎么就越走越遠,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水火不容呢!
“打算?他還能有什么打算,他就是打算要把我這個親娘送去太廟,要把我逼死才如意,逆子,當初我就不該一念之差聽他的話讓溫秉川和霍東掌兵權。”太后一臉懊悔地說道。
雖說霍東已經把兵權交還給了皇帝,但大周朝大半的兵權還是握在皇帝的手里,而且溫秉川和霍東無論是在軍營還是在群臣百姓那里都太有威信,她的人根本插不進去也取代不了。
奇嬤嬤也不敢說太多,她跟在太后身邊多年,最是了解她的性子,這時候說什么都是無用的,太后掌控欲太強,她希望所有人都聽她的,當年先帝是如此,對待她親兒子也是如此。
只可惜,她想要掌控的都是一國之君,而國君又怎么甘愿被人隨意掌控呢,所以她和自己夫君、兒子的關系才會越來越緊張,彼此之間也越走越遠,再這樣下去,恐怕連最后一點兒母子情分都沒了。
“我聽說,楚寒希花了幾萬兩銀子在內城門外買了不少田產土地?”這件事情昨日太后就聽白貴妃說了,別說楚寒希一個外來鄉下丫頭,就是京城的大戶人家,花這么多銀子買地還沒有遮掩,那也是一件大事。
“回太后的話,奴婢找人打聽過了,京城府尹親自給清平縣主辦的地契田產文書,一共花了四萬五千二百兩銀子,說是清平縣主要在那里建個農莊,主要是來養那二萬頭羊。”奇嬤嬤一五一十地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告訴太后道。
“她哪里能有那么多銀子,這定是烈北王府背后出的吧!”太后冷哼一聲,也不知道皇帝和皇后是怎么想的,這么多年竟一直縱容霍東這個莽夫和孟氏那個商女,一個國君錢財一事上怎么能受制于人,依照她的意思,就該一道旨令讓霍家把所有銀子商鋪都交出來,這樣大周朝哪還需要為銀錢發愁,“還有,那避蟲珠是怎么回事?”
奇嬤嬤立即對太后解釋道,說是龍安寺蜱蟲之禍時,身上有楚寒希藥珠的人都沒事,所以孟王妃就送了好多珍貴的藥材給楚家大宅,然后楚寒希就做出了一百顆最頂級的避蟲珠,然后就給宋國公府、誠毅伯府、安王府這些相熟人家都送了一顆,剩下的都讓孟王妃放在烈北王府的藥鋪里售賣,結果一顆賣到一千五百兩,聽說因為少,現在價格還在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