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應該本王問你才對,你不在你的魯王府好好待著,來這里做什么,還帶著皇家侍衛,什么時候后宮可以隨意調動守衛宮墻的侍衛了?!”霍東言語犀利地看著魯王反問道。
“楚寒希下毒傷害東梁國的七皇子,本王是奉太后之命前來捉拿她的,你不要跟著胡攪蠻纏!”魯王像是被霍維提到了痛腳,還以為來到這里能很快把楚寒希帶走,沒想到霍東帶著這么多侍衛來了。
“審案那是刑部的事情,兩國事務那是圣上和群臣的事情,大周朝律法言明,自開祖皇帝便定下了規矩:后宮不得干政,這件事情還輪不到太后來管,太后要是閑來無事就去太廟為大周朝百姓祈福,祈求國泰民安、風調雨順。”霍東嘲諷地看著魯王一字一句地說道,然后氣勢一變,聲音洪亮地對身后的侍衛說道,“將這些擅離職守、不尊皇命的人都給本王拿下,他們沒資格再做皇家侍衛了!”
“是!”
霍東一聲令下,他身后的兵士立即讓魯王帶來的人全都圍住,然后卸掉了他們的兵器和身上的護甲,接著把這些人都給押走了。
魯王臉都氣的成了豬肝色,頭頂就差冒煙了,怒道:“霍東,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竟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得罪誰!”
“本王是臣下,自然敬重太后,但本王為了忠于大周朝,也不怕得罪任何人,倒是魯王你,已經忘了臣子的本分,沒有皇帝諭令就隨意在京城調動皇家侍衛,這可是大罪,有什么話你就對圣上去解釋吧,來人,把他也給本王押走!”霍東可不想再發生一次“英王之亂”,魯王這個禍害也必須要連根拔起了。
“霍東,你敢動本王,本王定不會饒了你!”魯王心里還真有些慌了,霍東這一次強勢來襲,而且帶了那么多兵,他現在可是孤立無援。
“本王就是要動你!”霍東沖著他面沉如水地說道,之后就有侍衛將罵罵咧咧的魯王給架走了。
然后霍東又看向楚寒希說道:“楚家丫頭你也跟著我一起進宮吧,還有你爺爺也要一起去!”
沒想到霍東這么快就知道楚老三在這里,不過想想司徒泓和東梁國都已經去告狀了,很多事情想瞞也是瞞不住的,再說霍維和溫銳恐怕也早就把楚老三在京城出現的事情告訴啟宗和霍東了吧。
楚寒希點點頭,于是她和楚老三一起跟著霍東在一隊皇家侍衛的護送下進入到皇宮。
再一次踏進宮墻內,楚老三感慨萬千,他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重回這個地方了,在這高墻之內他時時處處活得謹小慎微,他知道很多別人無法探知的秘密,但同樣也因此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和危險,原本他是想隨著先帝一起陪葬皇陵的,但在先帝的陵寢前,襁褓中楚寒希的一個微笑溫暖了他干涸許久的內心,這是世上最單純最撫慰人心的笑容,也是這個笑容讓他有了活下去的勇氣,更何況先帝交代的事情他還不算完成。
這些年在楚家莊待久了,他漸漸刻意忘記一些東西,以為平凡的日子能過到老死,哪想到楚寒希會有一番奇遇,竟將所有人又聯系在一起,終歸是因因果果躲不開甩不掉的,命,這都是命!
啟宗在御書房召見了楚寒希和楚老三,同時在場的還有烈北王霍東、安王和誠毅伯府的伯爺溫秉昌,以及臉上掛了一點彩的霍維和溫銳。
來的路上,霍東就已經告訴楚寒希,司徒泓被霍維和溫銳打的不輕,要不是被人救走,恐怕連命都沒有了,而同時東梁國的使團還沒出京就遭受了他人偷襲,還說偷襲他們的人都穿著鐵甲,就是烈北王府的鐵甲護衛,所以他們立即又回京對此事不依不饒起來,一定要讓啟宗和烈北王府給他們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