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楚寒墨是怎么和孔令旭解釋的,反正第二天楚寒墨去孟家提親的時候,男方的媒人就變成了孔令旭,女方的媒人變成了安王,而中間媒人是楚寒希的大伯溫秉昌。
當方氏聽到楚寒墨去了皇商孟家提親,非常生氣地去找自己的丈夫孔令奇,質問道:“老爺,你不是說與楚家的婚事算是定了,怎么昨天我才去了楚家,今天他們就去了孟家提親,這也太不把咱們孔家放在眼里了,那楚寒墨若是沒有咱們孔家相助,他怕是連命都沒有了!”
孔令奇雖然十分可惜楚寒墨沒做成他的女婿,但孔令旭今天一早就把他叫去了,然后對他說了其中隱情,原來這楚寒墨早就是烈北王妃為孟嫻淑相中的夫婿,他雖貴為一品大學士,但也不想和孟王妃搶人。
“夫人,你先別生氣,聽我給你慢慢說!”孔令奇笑著讓方氏在椅子上坐下。
“還有什么可說的!”方氏卻還依舊是一肚子怨氣,她的女兒品貌才學、家世地位那都是無可挑剔,那楚寒墨說白了如今什么都不是,他還嫌棄起他們孔家來了,真是忘恩負義之輩。
“夫人,楚寒墨與孟家小姐的婚事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也不是楚寒墨看不上咱們孔家,而是另有原因!”孔令奇臉上笑容很濃,看得方氏一臉狐疑,閨女都被人嫌棄了,他這個當爹的竟然還笑得出來,這件事情要是被外人知道,那他們大學士府的臉面都要丟光了,她還是親自登門去求親的。
“能有什么原因?你不也說了,皇上也是有意讓咱們兩家結親的?”方氏氣鼓鼓地問道。
“那是皇上事先也沒有了解到內情,在譯州的時候,大家都知道烈北王妃有意要把自己的娘家侄女孟家大小姐嫁給自己的兒子,哪想到上天另安排了一樁姻緣給霍小王爺,孟王妃就自覺對娘家侄女有愧,勢要給她找一個好夫婿,當時楚寒墨在譯州遭人陷害出事,內情就是救了孟家大小姐,想來他們兩個是郎有情妾有意,這事兒安王妃和烈北王妃似乎都知情,要不是南平郡主許了溫世子,安王妃可是有意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楚寒墨的,你再想想席家三小姐和安王妃、孟家夫人的關系,她們那是親上加親,早就有了聯姻的意思,像楚寒墨這樣的好男兒怎么舍得讓給別人呢!”要不是今早自己被孔令旭叫去,親眼看過孟王妃讓人送給孔令旭的信,他還不知道因為一樁婚事差點兒得罪了宋國公府、安王府、烈北王府和皇商孟家呢。
“可那也不能——”方氏想想又不知道該出口說什么了,只覺得一口悶氣憋在胸腔里出不來,敢情他們孔家自作多情了。
“你放心,咱家女兒這么出色,怎么會找不到好夫婿,烈北王妃已經答應,過幾天她在王府里請你喝茶,讓你帶著女兒去,同時她還邀請了宋國公夫人。”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雖然失去了一個楚寒墨這樣的女婿,但要是能與宋國公府結親,這對孔家來說依然是好事一件。
方氏也不傻,孔令奇特意提到宋國公夫人,而宋國公府可是有一個還未娶親的席浩然,孟王妃這是搶了她的女婿又要還給她一個女婿了?想到這里,她臉上立刻心花怒放,什么怨氣都沒有了。
“烈北王妃真是這樣說的?”方氏眼睛里都是亮光,且不說楚寒墨能不能殿試奪魁,就算他成了新科狀元,那也比不上一個國公府的世子,更何況宋國公府家風極好,席浩然更不是拈花惹草之輩,女兒嫁過去定不會受婆家委屈,這才是打著燈籠沒處找的好事。
孔令奇笑著點點頭,與宋國公府結親不但給自己女兒找了一個好歸宿,而且還和其他幾家關系更親近了,這比原來的婚事好多了。
“那我這就趕緊去準備準備!”方氏感覺全身都變得輕盈愉快起來,有烈北王妃作保,與宋國公府的這門婚事怕是跑不了了。
楚寒希是從續風嘴里得知他將一封信送到了孔令旭手中,而且信的內容他一字不差地全都說給她聽了。
“續風,信真的是王妃親筆寫的?”楚寒希從未聽烈北王妃提過她要把孟嫻淑許給楚寒墨,怎么昨天晚上孟嫻淑和楚寒墨才互表明心跡,今天一大早她就給孔令旭寫了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