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又有一批黑衣人圍了上來,而其中領頭的黑衣人離著很遠就用暗器打向楚寒希的四肢方向,她只覺得一陣酸痛,然后就瞬間無力地倒向地上,不過在她倒地的一瞬間又被黑衣人接住,然后直接被人扛在肩頭帶走了。
她發現自己四肢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而且黑衣人在接住她的瞬間還點了她的啞穴,并且帶著她一路狂奔,然后在一處看起來荒無人煙的山腳處停了下來,接著兩個早就等在暗處的黑衣人走了出來,一個上前就脫掉了她的外衣和鞋子,然后也不知往她臉上抹了什么,還給她也穿上了一件農家衣服,接著又把她給打暈了。
等到楚寒希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四肢沒有任何感覺,腿腳都沒有力氣抬起來,不過她的脖子可以微微轉動,眼睛也能看見,她還能聽到車轱轆轉動的聲音,自己應該是在一輛正在移動的馬車上,背部能感覺到柔軟,像是鋪著厚厚的毯子。
等了很長時間,終于上來一個看起來黑壯的婆子,她有些不太溫柔地往楚寒希嘴里塞進一顆藥丸,然后又喂她喝了一些水,接著楚寒希昏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自始至終那個黑婆子也沒和她說一句話。
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楚寒希都是這樣度過的,除了睜開眼睛看一會兒晃動的車頂,她就是被黑婆子喂一種能讓自己沉睡的藥丸,然后喝了幾口水就繼續沉睡了。
有時候,她想趁著沉睡的時候咬破嘴唇借此機會進入藥石空間,但試了好幾次都發現她連咬破自己肌膚的力氣都沒有,怕是有人擔心她咬舌自殺,所以這藥丸能卸了她全身的力氣。
這種比蹲監還難受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這天,楚寒希再醒過來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很淡的青草香,還能聽到不遠處牛羊的叫聲,然后馬車終于在她清醒的時候停了下來,接著那黑婆子帶著兩名身著奇裝異服的少女把她從車里背了下來。
剛被背出馬車,楚寒希被入眼的清亮狠狠地晃了一下眼睛,一片遼闊的草原在她面前鋪展開來,成群的牛羊在不遠的山坡上悠閑地吃著青草,距離她三丈遠的地方就是一個大大的類似現代蒙古包的帳篷,上面的圖案她覺得很熟悉,恍惚中記得這是烏蒙國特有的標記。
到了帳篷里,她成了被人隨意擺布的木偶,因為沒有行動力,兩名少女給她寬衣解帶洗了一個澡,又給她換了一身和她們身上差不多的服裝,但衣料看起來要比她們的華貴一些,做好這一切,又把她重新背上了一輛新馬車。
楚寒希沒有再被喂昏睡的藥丸,照顧她的人也從那個黑婆子,變成給她之前洗漱的那兩名少女,她們對她看起來十分地恭敬,只是也不和楚寒希進行任何的交談。
大概三日后,楚寒希又被人背進了一座更大的帳篷內,然后她看到了塔圖淺笑盈盈地坐在帳篷里像是在一直等著她。
“終于,你還是回來了!”看到楚寒希出現在自己面前,塔圖十分地開心,然后他起身讓侍女把楚寒希放在椅子上,在她啞穴輕輕一點,楚寒希輕咳出聲,她終于能說話了。
“烏蘭明珠,這是你以后的名字,從現在開始你和大周朝的那些人不再有任何關系,你是我攝政王塔圖家族最尊貴的明珠。”塔圖能理解此時楚寒希眼中的驚愕,如果當初她肯乖乖跟自己回烏蒙國,他也就不用大費周章設計這一切把她劫來烏蒙國了,不過目前看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為什么你這樣執迷不悟,一定要認為我就是你的家人呢?”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塔圖的計謀,她看向塔圖冷冷追問道,“也是你鼓動趙雯雪讓她在靜慈庵對我不利的?”
“我說了你就是我的家人,就算你原本真的不是,現在也只能是!”塔圖目有深意地看向楚寒希,就算她現在一時無法接受也沒關系,為了家族的將來,他們需要楚寒希這樣一個醫術高深的人,“不過,你也不要誤會你的叔叔,靜慈庵的事情不是我讓趙雯雪做的,我不過是找個機會帶你回家罷了。”
“就算你把我劫來烏蒙國也無濟于事,我的心不在這里,而且我的家人一定會來找我的!”楚寒希知道自己說什么塔圖都不會改變他的想法,但她再一次表明自己的立場,即便她身在烏蒙國,但心卻不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