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霍維語氣神秘地又看了樓下的司徒明一眼,而司徒明似乎察覺到暗中有人注視他一樣,抬頭往上掃了一眼,對面茶樓的二樓窗戶邊看起來什么人都沒有,但他總覺得窺視他的目光就是從那里射出來的。
茶樓對面就是四皇子司徒明常逛的古董鋪子,原本前幾日他相中了一個古董花瓶,結果花瓶被人買了送給水仲麟的岳丈唐國公做了壽禮,司徒明一氣之下就讓人把古董鋪子給砸了,但鋪子掌柜的也不敢吭聲,現在整個東梁國誰不知道新的儲君極有可能就是這位四皇子,得罪未來的皇帝他怕是不要一家老小的性命了。
司徒明氣沖沖地離開了,霍維和楚寒希也從茶館里走了出來,都說眼見為實,但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實的,現在的司徒明讓楚寒希不自然地就和曾經的阿古拉聯系在一起,或許這兩個人都是隱藏偽裝界的高手,騙過了很多人。
兩個人重新回到邦夷館的時候,發現門外停了一輛馬車,上面繡著一個“左”字,霍維和楚寒希對看了一眼,帶著疑惑走了進去。
“你們可回來了,左家的人等你們很久了!”剛到館內正廳,薛禮就迎向了兩人說道。
“什么事情?”霍維和丞相左立在這之前沒有任何關系,左家的人等他們做什么?
薛禮這時卻看著楚寒希說道:“這人不是來找你的,是來找楚家小妹的,說是丞相府的小姐突然生了急病,眼看就不行了,左丞相想要請小妹去看一看。”
“請我?”楚寒希用手指了自己一下,像左立這樣官拜丞相的人,既然能有本事知道霍維的真實身份,想必也已經查清自己到底是誰,不過使團里有徐諾這個藥谷的少谷主,他也不是非要請自己給他女兒看病吧,“徐諾呢?”
薛禮無奈一笑說道:“你們早上前腳剛走,后腳左家的人就到了,他們一開始的確是奔著徐諾這個藥谷神醫來的,徐諾也沒有拒絕,就跟著去了,結果他看過左家小姐之后,說人家沒了脈象,但其后又說心頭還有動靜,雖給那位左家小姐喝了保命藥水,勉強緩過來一口氣,誰知徐諾還沒邁出丞相府大門,那位小姐就病的更嚴重,左家說是徐諾故意害人,現在把他軟禁在了丞相府,然后還派人來邦夷館,說要請醫術更高明的醫者過去救人,否則就讓徐諾給左家小姐抵命。”
“左家這是故意的?!”霍維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認為是左立故意設局要引誘楚寒希過去,想來他是知道使團內除了徐諾還有楚寒希這個所謂藥谷的人跟著。
“我看未必是!”這時,溫銳和楚寒衣也從外邊走了進來,溫銳對幾人說道,他剛剛特意出外打探消息,楚寒衣也讓魔教的人暗中探聽了丞相府的事情以及那位左家小姐左茜得病的前因后果。
據說昨日這位左茜小姐陪她的母親去寺中上香,然后在寺中抄寫經書,等到起身的時候突然覺得全身疼痛難忍,當時家中婢女都以為她是因為坐了太久抄寫經書所致,于是扶著她回家休息。
可是到了晚膳的時候,她疼的竟是堅持不住,再晚一些,竟是嚴重的昏死過去,像是頃刻間就要沒了性命。
這位左茜小姐是左立的掌上明珠,在東梁國也是赫赫有名的才貌雙全的女子,而且藺妃娘娘已經求得圣意,要為四皇子求娶左茜為四皇子妃,雖說好多人私心里都認為草包皇子司徒明配不上天仙一般品貌端莊的左茜,但能有機會成為未來的國母,左家也是十分贊同這門婚事的。
可現在左茜病重性命垂危,左立自然憂心萬分,原想著請來徐諾這個神醫自家女兒就有救了,哪想到徐諾針藥過后左茜反而變得更嚴重了。
“我已經偷偷見過徐諾一面,他說那位左小姐的病情的確是很奇怪,他之前從未見過這樣的病癥,不知為何有好轉又加重了。”楚寒衣對楚寒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