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希想了一下,說道:“既然皇上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去一趟吧,爹,您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好吧,那就走吧!”楚寒希一說要去,溫秉川也不攔著,不過他也要起身跟著,倒是把楚寒希和老內侍都驚了一下,但這時候可沒人敢阻攔他。
很快,侯府的馬車就到了梁國公府門外,雖然韓禮死了都有一個多時辰了,但韓太妃和梁國公都下令府內之人不許外傳,所以韓家還未見有白事的樣子。
管家一看溫秉川也跟著楚寒希和宮里內侍一起來了,趕緊跑去通知韓太妃和梁國公,不一會兒梁國公急匆匆走來親自迎接溫秉川他們,此刻他神情憔悴,雖然看向楚寒希的眼中有期待,但他心里清楚,他的兒子韓禮已經不在了。
楚寒希被帶進韓禮的院落時,院子里很安靜,也不見什么丫鬟婆子,此時天有些灰蒙蒙的亮光,似乎有小小的雪花落下來。
房間內有壓抑的哭聲,楚寒希被人領進去的時候,韓太妃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梁國公夫人坐著默默垂淚,只有她們的近身丫鬟伺候在一旁,韓禮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層暗紅色的被子。
看到楚寒希,韓太妃原本死寂的眼睛里才有了一絲光,她什么話都沒說,這一次她親自進宮去求皇帝,而皇帝出面讓楚寒希來到這里,這就說明楚寒希會出手的,民間都傳聞閻王爺都怕她,所以才把她以“鬼妻”身份嫁入烈北王府,她能起死回生把人從閻王殿拽回來,希望這一次她真的如傳聞那樣,把韓禮從黃泉路上拉回來。
不用診脈只遠遠瞧上一眼,楚寒希就知道韓禮確實是死了,就算她把小靈寶請過來也救不回一個死透的人。
“太妃,夫人,對不起,我無能為力,韓世子他的確是已經死了!”楚寒希走近韓禮看了一眼,便轉身對韓太妃和梁國公夫人說道,其后跟來的梁國公腳步一頓,面如死灰,而溫秉川則是站在了門外,看向飄揚的雪花,這怕是一場大雪要來了。
韓太妃目光冷冷地看向楚寒希說道:“你都沒有診脈怎么就知道禮哥兒死了?你不是女神醫嗎?不是能起死回生嗎?只要你能救活禮哥兒,哀家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
楚寒希此時沒有冷嘲熱諷,對韓太妃的說話態度和諷刺也沒有在意,身為醫者,她見過太多病人家屬面對病人死亡之時的樣子,只是醫者的能力也是有限的,但凡韓禮還剩一口氣在,她說不定就有辦法救活他,但現在他已經真正地死了,自己也無能為力。
“我是醫者,能救的也只有活著的人,至于已經死了的,抱歉,我真的無能為力!”楚寒希說完轉身走了出來,然后對站在門外的溫秉川又說道,“爹,咱們回家吧!”
溫秉川朝內瞥了一眼韓太妃,本打算再沖楚寒希張嘴要說什么的韓太妃硬生生咽了下去,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有什么不甘心的,死了也好,死了也是一種解脫,但害死禮哥兒的人她也絕對不會放過。
等到溫秉川和楚寒希剛抬腳一步,身后就傳來梁國公夫婦大聲痛哭的聲音,父女兩個對視一眼,繼續往前走,等到他們出了國公府的大門,韓家的下人就已經開始準備喪事了。
回到侯府后,白檀就將韓禮的具體死因告知了楚寒希,原來是昨夜韓禮在俞品欣房內留宿,結果房間里點了奇怪的迷情香,強力的藥勁讓韓禮雄風大展,也讓兩人意亂情迷,哪想到韓禮的身體原本就一直有虧損,就像回光返照一般,到了后半夜就突然不行了,最后便暴斃而亡,俞品欣雖懂醫術,但她只能勉強控制住自己無事,卻救不了韓禮,現在韓太妃已經把她關押在府里,認為就是她害死了韓禮。
“奇怪的迷情香?”楚寒希想了一下,猜道,“該不會是和俞品欣給我表姐的一樣吧?”
白檀點了一下頭,俞品欣房間里點的香就是迷情香和魚水歡合在一起制成的強勁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