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母當即拍桌子說道:“什么都好說,就這個不能答應!”
原家娘也絲毫不讓步:“要我女兒做人家的繼母,門兒都沒有!你們要是肯把這丫頭給趕出去,我就答應把女兒嫁給你們,要是不肯,那就拉倒!”
文母拉起花鈿,對著文卿高聲道:“兒子,走!”
原家娘就在后面罵:“花心的臭男人,你就打一輩子的光棍去吧!這輩子都別想娶著媳婦了!可恨我沒聽我男人的勸,出來見了你們,真真把我一雙眼睛都給看臟了!一個窮酸秀才,家里錢沒幾個,還敢學人家有錢人做風流鬼!我呸!”罵完了文家,又罵張媒婆,“你這豬油蒙了心的黑心媒婆,什么人都敢往我這推,我告訴你,下次再敢介紹這樣下三濫的貨色,我一定讓我男人打斷你的腿!”
說著,桌上的鋁壺木筷全往他們幾人身上扔去,鬧得茶館里的一眾客人都跑了過來看熱鬧。
文母和張媒婆都氣得渾身發抖,文卿也氣得不行:“原家大娘怎地如此污蔑人?我一身清清白白,什么時候做過混賬事了?你不要信口開河!”
文母忽想起她女兒在隔壁坐著,一把將簾子掀開:“我倒要看看你那彪悍女兒是個什么貨色!”
簾子一掀,原家女兒就嚯地站了起來,忽一眼見了風流俊雅的文卿,一下子羞得轉過身去。
文母大聲說道:“喲喲喲,長得這么丑,連人都不敢見了,難怪沒人敢娶!”
她就是想故意羞辱一下原家女兒,誰知道原家女兒也確實丑,不但臉黑嘴巴大,身材還肥碩如豬,簾子一開,文卿被嚇得差點暈倒。
原價女兒她爹是個屠夫,平日里常跟著他操著一把菜刀在菜市場上磨刀霍霍,若是往日有人膽敢說她丑,她一定拿把菜刀追著人家跑上一整條街,偏生今日說她丑的人叫她一點反駁的勇氣都沒有,還羞得無地自容。
原家娘一點不落下風,嗓門比文母還高三分:“誰說我女兒丑?你兒子才丑!你全家都丑!”
一眾看戲的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花鈿忽然小手沖她一指:“你才丑,你是我見過最丑的老太婆!”
一眾看戲的笑得更厲害了。
文卿急急地拉了文母下了樓,見了鬼似的一口氣跑出半里地才停了下來。
“嘿,我剛剛是不是看花眼了,那簾子后面站的不是一個人?”文母一邊喘氣一邊說道,她剛才顧著和原家娘吵架了,沒注意簾子后面出來是個什么東西,總覺得不是個人,倒像是頭豬。
張媒婆也沒見過原家女兒,本來氣得要死,突然見了她,氣就消了一半,另一半全轉到原家娘身上去了。
“這死肥婆,口口聲聲跟我說她女兒長得貌若天仙,她才是最黑心的!下次叫我見到她,一定罵得她回娘胎!”
文卿拍了拍受到驚嚇的小心臟,抱緊花鈿,媳婦什么的還是不要算了!
“爹爹,她們是誰呀?花鈿不喜歡她們!”花鈿揪著衣角不高興,吃的好好的飯,愣是給打斷了,她都還沒吃飽呢。
“你和爹爹真是心有靈犀,爹爹也不喜歡她們!你放心,咱們以后再也不會見到她們了!”
花鈿一喜:“真的嗎?爹爹,我們去吃飯飯,花鈿還沒吃飽。”
文母和張媒婆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