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竹忙說道:“王妃娘娘,太妃還沒有醒來,先把他們都押起來,等太妃醒了再審不遲。”
這是太妃府里的下人,霜竹原是好意提醒,鄭王妃卻誤會了:“怎么,這府里的事,事事都得煩勞太妃?你們這些臭丫頭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王妃了?”又指著文星道:“先把這個帶頭的拿下去,打!”
文星大喊:“冤枉啊,王妃娘娘,奴才沒有下毒啊!”
霜竹見形勢不妙,就回了文太妃的屋里,但文太妃還睡著,她又跑到北府里去找長青王趙濟。
這邊已經開始動刑了,文星被打得嗷嗷直叫,也不肯承認是他下了毒。
花鈿抱緊她表哥,聽著那慘叫聲,眼皮子一抽一抽的。表哥沒忍住,又說了句話:“王妃娘娘,這屋里的都是太妃的人,總不會是太妃的人想要謀害王世子吧?”
鄭王妃道:“指不定又是受了什么人指使。”
“既是太妃娘娘的人,還是等太妃自己審比較妥當。”
鄭王妃此時好像才有些明白,皺了皺眉頭,思忖了一會,就讓掌罰的人住了手。
表哥又道:“除了這些人,這幾個也要仔細審問。”他手指著趙青云的奶娘和丫鬟、趙青霞的奶娘和丫鬟,以及花鈿的貼身丫鬟田梨,“這些人也有可能進入過點心房下毒。”
趙青云的奶娘叫喚道:“你放屁!奴婢若是下了毒還會拿銀針給世子爺試毒?”
鄭王妃倒是采納了他的這條建議,將這些人也都給扣了下來:“都關起來,等太妃醒了,一一地審問。”
花鈿扭頭委屈地對表哥說道:“田梨姐姐不會下毒的。”
表哥點點頭:“我知道,你放心,你田梨姐姐不會有事的。”
霜竹那邊沒有找到趙濟,倒是文太妃先醒了。一醒來就聽說府里又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對王世子下毒,就匆匆趕了過來。鄭王妃還在正廳里,廳外的院子里跪著一地的奴才丫鬟。
“這是要反了不成!”遠遠地就聽見文太妃在外面罵,鄭王妃連忙迎了出去,花鈿也快跑了出去,攙著她進了廳。
髻荷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同文太妃講了,文太妃剛一落座,便說道:“把南府里的下人都喊過來!”
一會之后,南府這邊所有的下人都召集齊了,跪在廳外的院子里。
霜竹道:“沒進過點心房的人都進來。”
一時便進來了十來個人,除了南府里的,還有趙青云的丫鬟、趙青霞的奶娘和丫鬟。
霜竹又道:“可有人能證明?”
南府里兩個負責衣物的人互相證明一上午都在洗滌、整理衣物,負責膳食的六個人也互相證明了在離點心房隔了一個院子的灶房里準備今天中午的膳食,還有一個小丫鬟一直跟著髻荷在文太妃的屋里,另有一個負責灑掃的下人說她一上午都在灑掃院子,但因她要在各個院子里走動,所以無人能證明。
趙青云的丫鬟說她一直和田梨在一處玩,后來田梨說要去看看點心做得怎么樣了,她就回了望江樓,這一點田梨給她做了證。趙青霞的丫鬟說她一直和趙青云的丫鬟在一處,兩個丫鬟也互相做了證,但是趙青霞的奶娘卻無人可以給她作證。
文太妃指著趙青霞的奶娘和負責灑掃的下人說道:“她們兩個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