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離走了之后,小巷里兩面的墻已被劃出數道切痕,切面齊整,貫穿整堵墻,但是墻垣依舊紋絲不動。趙錦城盯著那些切面許久,這些切痕現在看著無事,但稍有風吹草動,墻垣就可能轟然倒塌。
已經落地的黑衣人瞧出他的心思,說道:“殿下,要不卑職找人來把這墻給重新砌一下?”
趙錦城點點頭:“就交給你了。”
一回身見花鈿仰著頭望著自己,趙錦城也盯著她。
“你是哥哥,對不對?”花鈿可聽得清清楚楚,那黑衣人喚他殿下。
“走,回去。”趙錦城拿過她手里的油炸饃饃,饃饃都冷了,他把阿婆一整鍋的饃饃都給買了下來,是想帶給郡主府的人也嘗一嘗。
花鈿踮起腳尖要去揭他的面具,趙錦城一把將她的手給拍了下來。
“哥哥,你臉上到底長了什么東西呀?會很丑嗎?”花鈿一邊往前走著,一邊扭過頭來同他說話。
“會不會說話呢?怎么就丑了?我幾時丑過了?”
花鈿呵呵直笑:“那你為什么戴著面具不讓人家看你的臉?”
“是不是因為不能和表姑見面呀?我聽說女子和男子定了親之后,在成親之前就會互相避著對方了,是不是這樣子呀?”
說到這的時候,花鈿就停了下來,等著他回答她的話。
“誰告訴你的?”
“田梨姐姐。”
“這你也信?”
“不是嗎?那你為什么要戴著面具呀?哦——是不是有很多人要殺你,你戴著面具他們就認不出你了?”
趙錦城盯著她,這丫頭什么問題非得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索性就摘了面具,給她看。
“真的是哥哥,哥哥又變高了!但是——好像還是沒有以前高!”花鈿雙手抱著他的腰,仰著腦袋望著他的臉,大大的眼睛又笑成了彎彎的月亮。
“沒有以前高?”趙錦城像看天書一樣看著她。
花鈿想了想,太小的記憶有些模糊了,她也不記得那時候的他到底有多高,況且眼前的他也已經很高了。
“那差不多高吧。”
趙錦城挑了挑眉,她也學著他挑了挑眉。
“笨鳥。”
“我不是,你才是。”花鈿下意識就接了,接完就捂著嘴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一會后,趙錦城又把面具給戴了起來。回了郡主府就把油炸饃饃遞給了趙青云。
趙青云瞅了一眼,又嫌棄地推了回去:“這是什么油膩膩的,我不吃。”
趙錦城又推了回去:“你問問和慧縣主吃不吃。”
趙青云又瞅了一眼,連連搖頭:“這東西她肯定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你不問問怎么知道?”趙錦城仍舊執著地將饃饃推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