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蕊兒一回了屋子就悶在被子里放聲大哭,麗兒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從小到大,她的主子何曾受過什么委屈?正不知怎么辦,忽見花鈿也耷拉著個腦袋走了進來,不由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臭丫頭,你還有臉來!”
花鈿被麗兒劈頭蓋臉這么一說,還以為是剛才自己惹怒了樊蕊兒,見她悶在被子里哭,就走了過來,小聲地說道:“表姑,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了事了嗎?你這臭丫頭,知不知道縣主是陛下選定的太子妃,你在中間橫插一腳,有意思嗎?”
麗兒的氣勢咄咄逼人,往日雖也會兇花鈿,都不似今日這般認真。
花鈿驚恐地望著她。
“你還裝無辜!你到底在太子爺面前說了什么?”
花鈿搖頭道:“沒有說什么呀。”
“沒有說什么,他怎么會把縣主惹哭了?定是你在太子爺面前嚼了舌根,太子爺才會罵縣主的!”
“哥哥罵了表姑?哥哥為什么要罵表姑呀?我叫哥哥給表姑道歉好不好?”
麗兒一口血差點吐出來,田梨見狀,連忙將花鈿拉入自己懷里,笑說道:“麗兒姐姐,花鈿她年紀小,不懂事,太子爺和縣主的事情,哪是她能摻和得了的呀?她就直把太子爺當哥哥罷了,你還當什么真呀?”
麗兒怒道:“快滾出去!縣主不想見到你們兩個!”
花鈿從來沒有見過她表姑哭,還悶在被子里哭得這么大事,眼睛一直瞅著那被子里,想說什么,又怕更讓她生氣,終是一步一挪地出去了。
彼時,趙錦城已分別去了薛太妃和落紗郡主的院里辭了行,準備明日一早就離開郡主府。
田梨瞧這幾個人關系鬧成這樣,花鈿也是住不下去了,就帶著她也去向薛太妃和落紗郡主辭了行。
翌日一早,花鈿和趙錦城就離開了郡主府,趙青云由不得也和他們一起離開了。
路上,趙青云一直氣鼓鼓地瞪著趙錦城,他把樊蕊兒惹哭的事,整個郡主府都知道了。
趙錦城斜斜地瞥了他一眼,道:“你那么瞪著我干什么?”
“不瞪你瞪誰?”趙青云拿馬鞭子指著他,“蕊兒從小到大,可是沒受過任何委屈的!你倒好,把她直接給氣哭了!”
“這不是你教我的?”
“我教你的?這屎盆子也能往我身上扣?”趙青云差點一蹦三尺高,拿著馬鞭子就要來抽他。
“不是你讓我在她面前表現得差一點?本來期待著你在她面前表現得好一點的,誰曾想到頭來還是得我出馬。”趙錦城似自言自語一般,越說越低。
花鈿聽見了,不懂他說的是什么意思,遂擰眉盯著他,又擰眉盯著趙青云,眼睛在兩個人身上來回盯著。
趙青云忽然一抓腦袋瓜子,兀自傻笑:“啊——是這樣啊!呵呵,呵呵……”
花鈿不解,遂問趙錦城:“哥哥,你們在說什么呀?”
趙青云道:“大人的話,小孩子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