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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奇是探子,深入河南之地二旬時日。干糧都吃光了,最后便吃草根果腹。最后費勁千辛萬苦,找到匈奴呼衍部落。
呼衍氏為匈奴大族,以其部落號為氏。相當于是匈奴的勛貴階層,地位極高,常與單于通婚。河南之地的呼衍部落自然只是其中之一,呼衍氏的君長皆在頭曼城內。
龐奇帶回來的消息極其重要,部落匈奴人數在五千以上。牛羊不計其數,漫山遍野,矯健的戎馬更肆意狂奔。但可惜,他為了掩護其余伍卒撤退,后背中箭。
察覺到有人在搬動他,龐奇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
發現是徐福后,帶著幾分不解,“先生是何人?”
作為探子,他看的出徐福很面生。
“國師府醫師,前太醫,徐福。”
徐福淡淡開口。
“咳咳,勿要把這藥浪費我身上,給別的伍卒就好。”
龐奇劇烈咳嗽著。
他覺得自己已是回天乏術,沒得救了。
“把東西給他咬著。”
徐福懶得搭理他,看到后背糜爛的傷口,稍微松了口氣,應該是還有救的。“你們看好了,切記要記住。”
幾個醫丞連連點頭!
他們可知道,這是跟著國師的醫師。
那醫術能差嗎?
旁邊打下手的拿出早早備好的木棍,直接讓龐奇咬著。麻沸散太過珍貴,除非傷勢極其嚴重,否則的話徐福真不舍得用。
徐福將鋒銳的鋼刀以酒精消毒,接著又以炭火稍微過了遍。確定沒問題后,再慢慢將其后背上的腐肉割去。龐奇瞬間疼的嗷嗷直叫,渾身肌肉都繃緊了。
“忍著!”
徐福下刀非常的穩,這可是上百只碩鼠積攢的經驗。再加上白稷的指點,徐福現在對外科手術這塊也算是有些心得。
鮮血汩汩涌出,葛麻都用了不少。
最后再以酒精消毒縫合,而龐奇已經疼得昏死過去。徐福面無表情,再撒上早早備好的白藥,最后再用消毒過的葛麻步把傷口包扎好。
“這方子記好,每日為其服一次。”
徐福稍微清洗下手,再以酒精過了遍,這才換下個病患。幾個老醫丞都看傻了眼,這就結束了?
剛才徐福竟然用針線縫合傷口?
這清澈的液體又是何物?
怎么帶著股刺鼻的氣味,又有些像酒……
他們心中現在有著無數的疑惑,緊緊跟著徐福。瞪大雙眼,不敢錯過任何個動作。
這傷營的伍卒,都能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