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沒有和寧青安等人為敵的勇氣,也不想像辟守玄那樣傻乎乎的表達一下自己的鐵骨錚錚和特立獨行。
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寧青安緩步走了過來,站在邊不負身前,輕聲道:“你還算識時務。”
“多謝前輩夸獎……”邊不負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
“只不過你說過的話,讓我感覺很刺耳。”寧青安拍了拍邊不負的肩膀,向密室的寶座走去:“不會說話,以后就別說了。”
邊不負身體僵硬,愣了片刻之后,臉上露出狠厲的表情。
呲!
血光飄飛。
他直接割掉了自己的舌頭,含混不清的勉強以喉嚨發音:“大人……請恕罪……”
寧青安坐在寶座上,看著這一幕眉毛微微挑了起來。
“你是否誤會了?我只是要你修行和尚的閉口禪而已……你怎么割了自己的舌頭呢?”寧青安從懷里掏出一本古樸的經書扔到邊不負身前,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
邊不負看著那本取自佛門的武功秘籍,頓時感覺一股吐血的沖動轟然涌了上來。
你、他、媽、為、什、么、不、早、說!
為什么!
邊不負強行咽下一口鮮血,冷靜了下來。
寧青安絕對是在玩自己。
什么狗屁閉口禪!
邊不負相信,如果自己不果斷割了舌頭的話,那寧青安一定會割了自己的腦袋。
他猜的沒錯。
這本佛經,純粹就是寧青安的惡趣味而已。
但事已至此,邊不負還能做什么?
“臣服吧。”寧青安坐在寶座上,輕輕閉上了眼睛。
……
陰葵派的收服,幾乎是以極為平緩的過程過渡而來。
祝玉妍在陰葵派的威望太盛。
幾乎等同于女帝。
一言既出,沒有任何人膽敢做出反駁。
畢竟辟守玄已經付出了血的代價。
被殺雞儆猴的陰葵派眾高層,乖乖的成為了寧青安麾下鷹犬。
陰葵派長安別院內。
“魔門兩派六門,只剩下魔相、滅情、天蓮三門,魔相宗傳人趙德言已死,其子孫徒兒或許未有可擔大任者,將其滅門即可……天蓮宗主安隆本就是石之軒的手下,這兩門已無需關注。”寧青安輕輕以手指敲打著座椅扶手,仔細思考著。
如今魔門一統,最后的難點只剩下滅情宗傳人……天君席應。
此人性格極為卑劣、又狡詐萬分,因為逃避追殺而遠遁西域,一身潛伏的本領甚至比戰力更強。
雖然他和邊不負曾經極為親密,常常一起胡天胡地外出廝混,但也不知他是否嗅到了一點風聲,陰葵派差人前往西域搜索了數日,也未找到此人的一點行蹤。
正在思考之時,寧青安忽然心有所感,徑直站起身來。
“既然朋友已經來到門外,何必藏頭露尾?出來一見吧!”
作為侍女侍候在一旁的石青璇聞言愕然抬起眉頭。
論武藝,她也算是江湖一流。
可現在居然有外人悄無聲息的潛入別院,她居然沒有半分察覺?
對方是什么人?
別院大門轟然大開。
一人站在別院內,如岳臨淵。
邊不負、丁九重、辟塵站在丈許之外,臉色蒼白、渾身顫抖,根本不敢擋在那人面前。
“嶺南宋缺,特來此拜訪寧兄弟,多謝洛陽城不斬小兒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