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成子不語,他到不是擔心尋不到殷郊人,而是自己的法寶都在殷郊手中,若是殷郊倚強仗勢,不顧師恩,跟自己動手,那該如何。
這等煩心事,又不好向旁人道出,廣成子搖搖頭,說道:“道友,你那徒弟的事情還未解決么。”
懼留孫苦笑道:“不瞞道兄,我下山也有幾個月了,一直沒有機會收回法寶捆仙繩,說來慚愧啊!”下山之前,懼留孫以為事情十分順利,引土行孫改邪向正輕而易舉,可直到現在,才知道事情遠沒有那么容易。
廣成子眉頭一皺,沉吟道:“道友,你有沒有覺得,殷郊和土行孫這兩個人,似乎有人在干涉他們原本的命數!”
懼留孫暗自一驚,忙道:“道兄不說,我并未往這方面想,如今還真是那么回事。別的不說,姜子牙收的兩個徒弟都死在戰場了,那龍須虎乃是短命之人,死了到沒什么,可武吉卻是富貴福厚之人,卻死在戰場,這點實在令人費解。”
“看來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左右著大勢。”
廣成子面色凝重,道:“待我再算算殷郊的命數。”
懼留孫點頭,對于廣成子能掐會算的本事,他一向佩服。師尊曾言,十二仙中,廣成子必是第一個踏入大羅金仙的人,而在大劫之中,修為越高,推衍的越準。
“不對,不對,殷郊才不過微末修為,怎會什么都推衍不出來了。”
廣成子神色大變,剛才他用法術演算,天機一片混沌,什么也算不出來,他不服氣,正要再次推衍,卻遭到天道反噬,差點受傷。
懼留孫嘆道:“道兄,我這兩個月,也先后推衍幾次,剛開始,還能大致算出一些,直到這幾個月,完全算不出來。我以為是自己道行不夠,現在看來,大劫之下,對我等修道之人的壓制越來越重。”
廣成子點頭,說道:“道友,大劫之下,我等盡早解決各自弟子的事,完成劫數,切勿沾惹因果,影響日后的道路。”
“道兄所言極是,這兩個月,我修為有所松動的跡象,是時候該處理完事情,早日歸山了。”
懼留孫也不敢在人間逗留太久,怕元始天尊責備。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聽到外面動靜極大,廣成子露出疑惑的神色,懼留孫笑道:“道兄,姜子牙三天前帶兵出征,這會怕是回城了!”
廣成子道:“姜子牙打仗去了么,可有消滅成湯這一路人馬。”
懼留孫搖搖頭,說道:“道兄,既然來了,不如我們一起去見見子牙。”
廣成子點點頭。
兩人出了門,一路上,只見整個西岐城籠罩一股愁云,沿途走過的巡邏的人員,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仿佛西岐城出了大事。
懼留孫暗叫不妙,沉聲道:“道兄,只怕姜子牙吃了敗仗。”
姜子牙出征前,懼留孫得知整個戰斗部署,十分滿意,教了姜子牙一些布置陣法的手段,故才放心離去。只待姜子牙贏了這場仗,從土行孫手中取回捆仙繩,這事告一段落。
廣成子道:“怕是如此,待會見了子牙,再問明情況。”
兩人說完,也沒有耐心走路,直接施展法術,頃刻之間,人便到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