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申公豹剛才一句“道友請留步”,讓韓榮眉頭直跳,這個時候,他可不想跟此人去遨游海外仙島。畢竟神仙也是注重身份的,若無實力和背景,去了只怕是自討無趣。
自己可沒有申公豹那口才,不管是見過一面,還是初次見面,三言兩語,便能激起對方的共鳴。
“可惜了,憑道友剛才一句精妙之語,必能得到群仙接待了。”
申公豹露出遺憾之色,又道:“敢問道友高姓大名,日后若有時間,貧道定會登門拜訪,與道友交流道法,共參真義,豈不快哉。”
“申道友誤會了,在下道法淺薄,為人粗鄙不堪,豈敢跟申道友這樣的高人談論道法,豈不是貽笑大方。”
韓榮心中無語,這申公豹臉皮當真厚得可以,初次見面,連自己的姓名都不知道,就要跟自己交流道法,難怪此人在神仙的圈子混得這么開的,連三霄仙子這樣的清流,也賣他幾分面子。
申公豹卻道:“道友切勿妄自菲薄,我觀道友氣勢不俗,將來必定大有作為,也許遠超我了。”
對方越是謙虛,申公豹就越相信對方有真才實學,他交友廣泛,不管什么樣的神仙,都能說上幾句,可對于道德高士,他一向欽佩。對方雖然修為淺薄,可其師必然大有來頭,自己若是說服他前往鄧九公麾下效力,對付那姜子牙,豈不是多了幾分把握。
韓榮何等人物,知道申公豹的恭維懷有不可告人目的,于是道:“申道友言重了,家師說我愚鈍不堪,強令我在深山苦修,若不能成就真仙,不許我出來。真仙之難,難如上青天,以我的資質,只怕這輩子不能下山,申道友,我們就此別過吧。”
申公豹心中一喜,忙道:“道友,我們在此說幾句話,影響不了道友的大事。”
對方的師父這般要求弟子,必然道行深厚,只怕最少是一個金仙,若是能請動他出山,必是一大助力。想到這,申公豹的心思頓時活絡起來,在玉虛宮受到冷待,他眼下最想干的事情,輔佐成湯滅掉西岐,如此一來,也能在元始天尊面前彰顯自己的才干。
十二金仙自己比不上,可姜子牙只不過是一個個資質平平的愚昧之人,難道憑著師尊的青睞,就壓自己一籌,這口氣,申公豹咽不下。
韓榮心中一沉,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說道:“申道友這般神仙人物,只怕手段不俗吧。”
申公豹撫著胡須,笑道:“道友好眼光,不是我吹噓,請聽我道來。”
煉就五行真妙訣,移山倒海更通玄。降龍伏虎隨吾意,跨鶴乘鸞入九天。紫氣飛升千萬丈,喜時火內種金蓮。足踏霞光閑戲耍,逍遙也過幾千年。
韓榮道:“既是如此,申道友何不賣弄一二,讓在下大開眼界。”
“這有何難。”
申公豹淡淡一笑,道:“別的本事,不好賣弄,也顯不出我的手段。我有一術,能將首級取將下來,往空一擲,遍游千萬里,紅云托接,復入頸勁上,依舊還元返本,又能復言。”
韓榮故作驚訝道:“世上竟有這等神術,當真稀罕。”
申公豹頷首,當即去了道巾,執劍在手,左手提住青絲,右手將劍一刎,把頭割將下來,其身不倒;復將頭往空中一拋,只見頭顱盤在半空中。
韓榮道:“申道友神通廣大,可否讓頭顱離開身體遠些。”
申公豹依言,頭顱徑自往南邊飛去,須臾間消失不見。
見此機會,韓榮笑道:“申道友,似此神通,在下見過了,日后若有機會,再與道友相見,今日有事在身,在下這便去了!”
說完,韓榮縱黑虎,徑自離去。
申公豹心中一急,等他把頭招回,接在身上時,韓榮早就不見了蹤影,他氣得把牙一咬,只得憤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