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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游宮,玉鼎真人面朝通天教主跪拜,即便他在今天之前還是高高在上的金仙人物,可受穿心鎖禁錮,變成了一個凡夫俗子。
“師叔,弟子有罪。”
到了大殿,玉鼎真人到也老實,痛痛快快認罪,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深知余元之死,令截教眾仙恨自己入骨,能否活命,全看通天教主的態度如何。
通天教主冷笑道:“你當然有罪,余元只不過求一個公道,可你倒好,不顧三教同門情誼,縱容陸壓對他下狠手。似此心性,何曾有半分修道之人該有的憐憫之情!”
金靈圣母辦事不利,沒有將陸壓帶回宮中,通天教主心中不滿,越發不喜玉鼎真人。
玉鼎真人辯解道:“師叔明鑒,弟子悲天憫人,豈能做出這等違背道心的事情來,只不過余元不聽勸阻,苦苦相逼,弟子不敵,在逃跑的途中路遇陸壓。陸壓見弟子勢單力薄,故伸手援助弟子,此舉惹得余元不憤,兩人才動起手來,導致余元死在斬仙飛刀下。”
金靈圣母咬牙切齒道:“巧言令色,照你這么說,余元之死,與你毫不相關!”
通天教主眼中精光一閃,盯著玉鼎真人,玉鼎真人只感覺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壓來,他快喘不過來了,忙道:“師叔,此事弟子亦有責任。”
此言一出,他身上的壓力瞬間消失無蹤。
通天教主淡淡道:“那你倒說說,你有何責任。”
玉鼎真人想了想,說道:“余元三番兩次來弟子的道場鬧事,弟子心中不憤,故動了惡念,在打斗的過程中,攔住了呂岳,以至于他無法施手搭救余元……”
陸壓一走了之,自己沒必要將責任全攬,不管怎么說,余元終歸死在陸壓手上,自己只不過據事實說話。
“此中原因,我已知曉,你到還有幾分擔當,沒有蒙蔽圣聽。”
通天教主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說道:“聽呂岳說,你與他斗法時,言語間對闡道法推崇至極,而對我截教門人有意輕視,視為旁門左道。”
玉鼎真人嚇了一跳,忙道:“弟子不敢。”
“你敢不敢,你心里清楚。”
通天教主冷笑一聲,對著立于左右的幾位門人道:“既然玉鼎真人看不起你們,你們不防帶他下去,與他切磋道法,記住,點到為止,不可傷了兩教的和氣。”
“弟子領命。”
金靈圣母,呂岳和龜靈圣母一個個喜形于色,金寶道人神色動了動,瞧了玉鼎真人幾眼。而無當圣母神色如常,誰也不知她心中在想什么。
玉鼎真人面色慘白,懇求道:“師叔,三教總歸一家,借弟子天大的膽子,弟子也不敢輕視截教,望師叔明鑒。”光一個金靈圣母,他就不敵,何況四大弟子輪番上陣,豈非以卵擊石,自取其辱。
“你先下去與他們切磋,至于真相,本掌教自會查明。”
通天教主擺了擺手,玉鼎真人便被幾大弟子帶了下去,迎接他將是終身難忘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