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我什么事！”
莫甘娜聞言，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她的眼睛。
一秒……
兩秒……
三秒……
薔薇忍不住了，撇過了頭不去看莫甘娜的眼睛：“是你自己要來的，我又沒有非讓你來。”
或許連薔薇自己都沒有發現，她說話的底氣不像之前那么強硬了。
莫甘娜輕笑著搖了搖頭，又走回了圓桌，端起酒杯一邊搖晃著一邊坐了下來，愜意的翹起了腿：“其實，你根本就不恨惡魔不是嗎。”
薔薇深吸了兩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答道：“關于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我不想和你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好好好。”莫甘娜揮了揮手：“我們來說點兒其他的。就說說，你的國家，人民，說說這個……你們稱之為地球的玩意兒。”
“坐。”莫甘娜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薔薇臉上出現了一絲掙扎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挪動了步子，坐了下來。
“你想說什么。”薔薇冷著臉問道。
“薔薇，我們聊了這么久了，你應該明白一個道理，地球沒有能力保護自己。”莫甘娜看著她，說道：“這個宇宙廣袤無垠，不說未知宇宙，就單單已知宇宙，你們地球也不過是滄海一粟。你們有警察來保護你們擁有車子，杯子，房子，但你們沒有神來保護你們擁有地球。”
“誰說沒有，我們有……”
薔薇還沒來得及爭辯，莫甘娜便打斷了她的話：“是是是，我不得不承認，你們地球那個小雜毛的確有這個能力。但是……問題是他沒做。”
薔薇愣了愣，沉默了下來。
說到這里，莫甘娜的語氣收斂了一些：“其實我也想不明白，那小雜毛為什么明明有這個能力，卻偏偏不站出來。聽說他一直并不贊同神引導文明的形式，這想法怎么說呢……”
莫甘娜假作思索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些玩味的表情，道：“反正挺萌的吧。”
已知宇宙距今已經有一白三十七億年的歷史，期間出現過無數的文明，真的是只有神引導文明的形式才能存活下來嗎？并不。只是，在如今這個已知宇宙之中，神引導文明前進的方式是主流罷了。
無論是天使締造的正義秩序，還是烈陽的國泰民安，或者是莫甘娜主導的墮落自由，亦或者是死神卡爾推崇的虛空時代，都逃脫不了這個固有的模式。
如今，帝空妄想以一己之力反抗這樣的模式，在莫甘娜看來，這根本就是可笑的。畢竟，以她的認知，數萬年來，根本就沒有帝空所堅持的文明能超過已知宇宙的四大超神文明。
“好了，我們姑且不說那個小雜毛是對是錯。”莫甘娜側頭看向了薔薇：“我們單單說，你們地球，現在的地球，以及未來。”
薔薇臉上出現了一絲意動，卻沒有抬頭。
……
于是，這天晚上，不知莫甘娜和薔薇說了什么。當次日的朝陽沖破地平線的時候，房間內便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了一封沒有封起來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