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程想起一個人。
只是腦海中浮現出那帥到違背世間公理的容顏,她就覺得被浸泡在倒滿百年美酒的酒池中,整個人都醉了。
僅有不多的理智仍在驅使她的思維運轉。
能讓律法系學霸牧央一見鐘情,而且愛的如此深沉,在馮程的認知中,只有一個人符合這個人設。
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我的牧大美女,你知道那個男生叫什么名字嗎?”
“他沒有告訴我名字。”說起這件事,牧央眼眸中閃過遺憾,不過又很快重新振作起來。“不過那個男生說了,讓我叫他日月,日月,日月,日月繁星皆是你,他真的好浪漫,他也肯定很喜歡我。”
沉醉中的牧央,沒有看到,此刻馮程已經捂住臉,表情全是尷尬。
她心中也很復雜。
牧大美女,牧大學霸,牧大小姐,都說愛情能讓人的智商成為負數,可你這掉的也太快了吧,日月這兩個字組到一起,是明,你就沒有聯想到另外一種可能?
馮程很想提醒閨蜜。
可張了張嘴,又實在沒法說出來。
因為這無疑是用冰冷的針,把牧央剛吹起來的美夢氣球,給狠狠戳破了。
只能用旁敲側擊的方式開口問。“牧大小姐,你和那個男生聊天,都說些什么了,沒有太敏感的話題吧。”
“沒有呀,就說些我最近的煩心事。”牧央露出奇怪表情,有些不解,閨蜜兼室友為什么會問這件事。
不過她又很快沉迷到這次幸福的偶遇中。
聽到這話,馮程也松了口氣,據它所知,最近讓牧央煩心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律法論文沒有在高院通過,需要大修。
然而。
馮程想的太天真了。
就在她徹底放下心來時,牧央又來一句神補刀。
“馮程,你知道的,我最近的煩心事除了論文,就是霍啟明,和日月發了發牢騷,果然舒服了很多。”
馮程臉僵住了,目瞪口呆轉頭,看向牧央,喉嚨沙啞很艱難的開口問。“牧央,你提霍啟明了?你都說了些什么?”
牧央很奇怪看來馮程一眼,有些不懂,她為什么露出這樣的表情。
不過這件事,她也沒有打算隱瞞自己最親近的朋友,開口便說出來。“我說什么,你還能不知道,當然就是他做過的那些卑鄙無恥下流齷齪骯臟的事,用見不得人的手段討好我父母,還在學校里開后宮,說起這個渣男,我就一肚子火,他比起我的日月簡直差遠了。”
馮程很認真聽完,然后拍了拍牧央的肩膀,表情凝重說道:“好姐妹,我現在很鄭重的問你,你真的喜歡那個日月同學?”
牧央感覺,馮程的表現很奇怪,還有那含藏憐憫的眼神,仿佛藏著千言萬語,讓人不解,也不明白。
不過對于日月同學的心意,牧央根本不容置疑。
她的回答也堅定而有力。“當然,馮同學,我喜歡日月,超喜歡了,他的帥就像丘比特之箭,刺穿了我的心臟,讓我心動到不能呼吸,哪怕以后當不了律師,窮困潦倒,只能去當收銀員,我甚至愿意偷營業款養他。”
多么的激情澎湃呀。
然而牧央每多說一句,馮程眼中的哀傷就多一分,最終拍了拍好閨蜜的肩膀,無言離開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在回蕩。
牧大美女,當你知道‘日月’的身份時,希望能挺住打擊,別猝死過去。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