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專門研究過冬木市的圣杯系統,當然知道不依賴圣杯召喚從者,是一件多么離譜的事情。
“不知閣下,為什么要找我?”肯尼斯又問。
“為了圓滿。”羅砂笑道。
的作者是虛淵玄,一個被稱作“愛的戰士”的人。
日本作家普遍有一種物哀精神,追求短暫留存的美好,不挽留,只會在韶華易逝后傷春悲秋,一如川端康成、村上春樹。
《Fatesn》的作者奈須蘑菇就是典型的日本作家,而虛淵玄比傳統日本作家又黑了幾分:融入了些莎士比亞的味道。
莎士比亞說,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毀滅給人看,只有悲劇才足夠刻骨銘心。虛淵玄把這一點發揮到了極致。
原劇情中的七個組合,各有各的哀愁各有各的悲痛,只有韋伯和伊斯坎達爾的組合算得上是圓滿,羅砂想要盡量修正一些,順便賺億點積分。
“圓滿?”肯尼斯不解。
羅砂解釋道:“你我都清楚,生活在這個世上,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遺憾,沒有人能得圓滿,區別在于誰缺的多一些,誰缺的少一些。
這是我不喜歡的,我喜歡圓滿,我要按照我的心意,對這個世界做出一些修改。
首先,就是你。”
“我?”
“沒錯。
作為時鐘塔十二位君主中最年輕的一個,為了證明自己的‘武功‘才來參加圣杯戰爭。
結果卻第一個被淘汰掉,就這么灰溜溜的返回時鐘塔,一定會被所有人恥笑的吧。”
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人永遠不缺。
肯尼斯眼神微瞇,直覺這件事傳出來,會成為自己最大的恥辱。
現在魔術師頂端的時鐘塔話事人,去遠東炸魚塘,結果被魚給炸了。
把這件事改編一下,又成為魔術師界“乳法笑話”的潛力。
“我只是有一些大意,并且事先準備好的圣遺物被偷走罷了,迪盧木多并不是我的第一選擇。”肯尼斯爭辯道。
“你的第一選擇伊斯坎達爾,在這場圣杯戰爭中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在單對單較量為主的圣杯戰爭中,把伊斯坎達爾這種以武略聞名于世的從者當做第一選擇,這本身就是一個重大失誤。”
羅砂瞥一眼肯尼斯,又說道:“況且,你很清楚,這個世界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微結果論的。
沒有人會在乎你有沒有輕敵大意,大家只知道你是本次圣杯戰爭中第一個被淘汰的那個。”
即便帶下來全部實力,羅砂的“真·神性”依舊發揮了巨大作用,幾句話的功夫就打消掉了肯尼斯的戒心。
肯尼斯沉默片刻,頹唐地做到羅砂身前的沙發上,雙手捂臉深吸一口氣,低沉道:“我還有機會,我還沒有輸……”
“擊殺尼祿·卡奧斯,將所羅門王搶奪過來?”
羅砂搖搖頭:“我并不認為你有這個實力。
目前冬木市能明確殺死尼祿·卡奧斯的只有五個,saber阿爾托莉雅,archer吉爾伽美什,caster所羅門王,berserker源賴光。
以上四個全部都是從者,其中又以所羅門王最強,他還是尼祿·卡奧斯的從者。
你憑什么以為,能夠殺死尼祿·卡奧斯的人是你?”
肯尼斯猛然抬頭,察覺到不對,驚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和言峰璃正的協議,還有其他從者的真名?”
“在這個世界,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就一定可以知道。”羅砂敲了一下耳側。
這就是大勢至圣無量壽西天懂王佛的智慧:無弗懂,亦無弗懂盡。
肯尼斯略有思索,聽出羅砂的話外之音,還是問道:“第五個能殺死尼祿·卡奧斯的,是誰?”
“是我。”羅砂指了指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