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朝著穆輕寒豎起了大拇指。
像她這么能吃辣的人，都覺得辣，這個不吃辣的男人，隱忍程度得到什么地步？
她心底是佩服又好笑。
一頓飯下來，穆輕寒就先走了。
顧離主動留下來替楚衍收拾東西，邊收拾邊說：“二哥哥，你和穆二爺真的不熟嗎？”
“不算熟吧！”
“那他來找你做什么？趙家的事？”顧離很疑惑。
為什么穆輕寒非要死咬著趙家不放？
楚衍接過顧離的碗清洗，邊洗邊回答：“是啊，據說他是懷疑自己的親生母親當年是誤食了某些假藥喪命，而當年的制藥廠早已變成了如今趙家的制藥廠。”
“原來如此。”顧離很意外，“可是既然是懷疑，也就是說至今沒有證據？”
楚衍搖頭，“具體事情我也不清楚，畢竟是他們穆家的事。偏偏趙家也弄假藥，可不就是讓穆二痛恨嗎？”
顧離捏了捏下頜，陷入沉思。
此時此刻，她知道，趙家是徹底完了。
兩天后。
趙家的新聞鋪天蓋地的播報著，而顧離給的證據最后成了趙家的致命一擊。
這天下課，有人打了她電話。
“二哥哥？”她接起的時候，目光正落向校門口。
已經三天不見穆輕寒的車了。
楚衍說：“趙子鈺承認自己的罪行了，但是他想見你。”
“見我？是想見我哥吧？”
“是。”想見蘇錚。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顧離答應，“我正好也想見見他！”
……
探視室。
一道玻璃相隔，顧離看見了難得憔悴的趙子鈺。
他已經卸下了之前的溫潤爾雅，看著顧離的時候眼中滿是陰冷毒辣。
他看見顧離的一剎那，甚至驟然前傾，要不是手上有手銬，他一定會敲碎玻璃掐死顧離！
而顧離，故意單手支著下頜，表情是一貫的輕佻散漫，哪怕是語氣都透著隨意。
“想說什么？”
她擺出了一副大佬的坐姿，倒是隨時等著這個男人開口說什么。
趙子鈺盯著她的眼神微微變了幾分，許久以后才低低地笑出來。
聲音又冷又陰寒。
他說:“你想從我這里調查你母親當年的死，我告訴你，你完全在做無用功！趙家，不過是那人的一顆棋子。”
顧離沒什么情緒波動，靜靜等他說完。
“而你，我勸你最好別再查下去，否則那人能要你一次命，就會要你第二次命。”
果然，蘇錚的事情是有人故意而為。
趙子鈺什么都知道。
不過是，他現在說的話絕不是什么善言。
他在幸災樂禍。
顧離眉眼帶笑，卻是冷冽的，“那可真好玩，我得等著他來要我第二次命。”
“我也不會告訴你，那人是誰！”趙子鈺見她竟然還笑的出來，說這話時，更是咬牙切齒了。
顧離不甚在意地輕輕聳了聳肩，“無所謂啊，反正遲早那人也會來要我命的嘛！”
說完這話，她走了。
她沒看趙子鈺什么表情，不過是他氣哼哼的模樣讓她心底覺得痛快。
她就喜歡對方看不慣她又干不掉她的模樣！
……
與此同時，穆家別墅里。
穆輕寒看向沙發里的老人，平靜無波。
穆爺爺盯著他表情問:“趙家的事，是你出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