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輕寒沒把兩人的話放心上,起身,來到窗邊。
C市連日的雨,莫名給心上增添一層陰霾。
“少爺,真的要把二少爺和三小姐接回去嗎?”吳伯走來,憂心忡忡。
穆輕寒回過頭。
“二少爺明年高三,三小姐在這里也適應了,而且跟這里的同學玩的挺好。”
“一直躲在這里,做縮頭烏龜?”
“我只是擔心他們病情……”
穆輕寒打斷他的話,“我知道。”
他想試試。
而且……
顧離是唯一可以緩解他病情的人,也是讓他沉寂二十七年的心突然有了心悸和狂跳的——女人。
……
校慶活動并沒有因為舞臺塌掉而停止。
學生會主席風庭岳親自上場向所有的師生、家長道歉,同時迅速派學生會的負責人將舞臺撤掉,不做高臺,只在平地上做舞臺。
人多,耗時不長。
于是換個場地,又繼續開始了新的校慶表演。
但在場很多學生卻遺憾的是,剛剛的顧離那首古風曲沒有聽到盡興。
蘇盈所在的畢業班在第八個節目。
當輪到蘇盈節目時,顧離已經從醫務室里出來。
受傷的同學都留給了在場的周琪琪和蕭寒。
她準備回到觀眾席里。
結果,就看見了風庭岳。
“等我?”顧離揚了揚眉梢,語氣隨意。
風庭岳抿唇,“今天的事,對不起。”
“跟你又沒關系。”
“怎么沒關系!”他急急地說,“如果不是我太忙,把事情全部推給了副主席,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顧離看他這么自責的份上,稍稍頷首,“嗯,行,就是你的錯。所以呢?”
他唇抿得更緊。
“受傷的不是我,是我的同學,如果你真的想道歉,進去跟他們道個歉吧。”她拍了拍風庭岳的肩膀,準備走。
手臂忽然被風庭岳拉住。
顧離眉頭一蹙,緩緩地,看向被他拽住的手臂。
“抱歉。”他好像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過了,連忙松手,“我……”
“你今天情緒不對,出什么事了?”
今天的風庭岳和以往的風庭岳還真的是天壤之別。
也不知道是受什么刺激了。
風庭岳垂眸,“校慶之后我們就正式畢業了,到時候,我就要去M國進修了。”
“哦,那很好啊,恭喜你啊。”
他垂在兩側的手緩緩握成了拳頭,“真的這樣想?”
“不然還怎么想?”
不是,都去M國進修,這不恭喜還怎么想?
男人的腦回路都這么復雜的嗎?
顧離越想越不明白了。
風庭岳說:“你知道,我為什么想去M國進修?”
顧離:“……”
別告訴她,是因為她!!
如果真是這樣,她是拒絕的。
顧離真的受不了原本的哥們突然肉麻兮兮想要跟她告白。
至少,她和風庭岳之間不適合這么肉麻兮兮。
“我以為,我們之前就已經說清楚了。”
以前風庭岳也追過她,那是高中的一年暑假。
風庭琛帶著親弟弟風庭岳來到M國,那時風家在國外的業務有些問題,風庭岳送到了顧家小住了一段時間。
高中時的風庭岳,叛逆嚴重。
偏偏就被顧離馴服了。
只因為風庭岳再不著調也比不過顧離的不著調。
他再狂再野也比不過顧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