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雖然吃痛,也沒有要松開她手腕的意思,而是捉著她的小手直接下樓。
顧離不滿地說:“穆輕寒,你有病呢,誰讓你隨便教小孩兒的?”
“嗯,我本來就有病。”
“誰跟你說這個!”
聽著兩人的對話,顯然感情賊好。
穆安溪緩緩走到了穆以霖身邊,將他扶起,“二哥哥,哥哥他……”
不會真的跟外面的傳言一樣吧?
穆以霖豎起食指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我們去聽聽,萬一……萬一是真的呢?”
那就糟糕了。
爺爺和奶奶肯定崩潰。
……
書房門砰地關上了。
顧離有些無語地甩開了穆輕寒的手,“二爺要找女人搪塞你的爺爺奶奶、你的家人,我沒意見,但是我不會陪你玩這個游戲。”
什么鬼神發展。
她莫名其妙就被人叫成嫂子,坑爹不坑爹?
穆輕寒目光落在她氣鼓鼓的小臉上。
半晌,他說:“我一向認真。”
“你認真就去找個認真的女人,我一向不認真!”
“哦?是嗎?”他似是意識到什么,嘴角緩緩揚起一抹微弧。
很淡,如優曇綻放。
顧離總覺得這狗男人是在挖坑,而她一個不慎,就這么輕易掉進了他的坑里。
她抱著手臂,恢復了以往的吊兒郎當。
“穆輕寒,要么就像以前一樣,要么我們不要糾纏,就這么簡單。”
男人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甚至還挑了挑唇角,重復:“以前一樣?”
顧離不明所以。
他忽然邁進了一步。
逼得顧離往后退了一步。
但,她站得離門邊很近,再往后一步,后背抵在了門上。
顧離的眉眼一沉,對這樣的被動姿態十分不喜。
“以前是什么樣?”他的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
指尖泛涼。
可力道很輕。
顧離心底覺得好笑,忽然拽住了他的衣襟,旋即,一個轉身將兩人的姿態對調,將他抵在門上。
連同著門也發出了撞擊的聲響。
門口正在偷聽的小孩兒被驚到了。
穆以霖:“這……這咋辦?”
穆安溪也咬住了手背,怕自己因為太震驚而發出尖叫聲。
這情況,鬼知道怎么辦?
“哥哥,咱們……要不要進去阻止他們?”
“門都撞上了,肯定很激烈。”
畢竟只有一門之隔。
門外的小孩兒話,可都讓顧離聽見了。
顧離輕咳了一聲,用眼神剜他,“你作為長兄,這么帶壞自己的弟弟妹妹,你是不是該自我檢討一下?”
她邊說邊松開了他的衣襟。
她怕自己給兩個青少年做出不好的表率。
目光頓在男人那被自己揪皺的衣襟上,她慢條斯理地替他把襯衣撫平。
只是,畢竟是昂貴的襯衣,這襯衣一旦染上了皺褶,倒給了這狗男人添了一分妖氣?
妖氣?
她深覺自己沒想錯。
撫著撫著,她被他抓住了手腕。
“像以前一樣,可以。”
顧離眸光輕輕閃了閃,抽了抽自己的手,沒抽動。
他忽然將她的小手抬起,熨燙的薄唇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顧離像是被燙了一下,猛地縮回了手。
這次,興許是他根本沒有想要再強迫她什么,所以她縮回來得很順利。
顧離抿了抿唇,“還有哦,像以前一樣,只能我調戲你,你不能調戲我。”
穆輕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