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出現在此的不是他的家人,只是兩個不經意闖進的陌生人。
“你先回房。”穆輕寒吩咐了一句。
顧離當然知道他是讓她回客房。
可這話,在穆川東和蕭晴的耳朵里就變了味。
穆川東怒喝:“回什么回!你,蘇錚,給我站住!”
顧離心知糟糕,有點郁悶地磨了磨牙。
抹了抹嘴角上殘留的某男氣息,垂眸,裝作聽和尚念經的姿態。
穆川東大步過來,指著顧離,“你怎么回事?你和個男人搞在一起?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穆家?你有沒有想過今后穆氏會變成什么樣?”
他氣得雙眼發紅,身體發抖,整個人再次要崩潰了。
最重要的是,他心臟又要犯了。
蕭晴急忙奔過來,拍了拍他的后背。
“老公,別生氣,別生氣,也許……也許他們就是隨便玩玩。”
“玩?”穆川東提高了嗓音,“玩什么玩?身為穆家繼承人,還有玩這種說法?”
穆輕寒起身,攔在了顧離的身前。
高大的身軀,迅速遮擋了穆川東的視線。
“我的事,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低冷的語調,再也不復剛剛調戲顧離時的撩人之姿。
顧離從他身后探出個腦袋來,說:“穆先生您也別生氣,不過是二爺受傷了,我看看他的傷口,他不給我看,才不小心撞上的。”
“嘴對嘴?”蕭晴也提高了音量。
“對啊,有什么不對嘛?電視劇里也經常有這樣的橋段,藝術來源于生活。”
穆川東和蕭晴對視一眼。
“你們回來有什么事?”穆輕寒冷冷地問。
儼然一副趕客的主人姿態。
穆川東對上穆輕寒那冷冽寒涼的冰瞳,一瞬間那原本的愧疚再次襲上心頭,他垂下頭,低低地說:“我聽說,你有一位樂器修復大師的聯系方式。你母親的琵琶……希望能修復。”
摔成了兩半。
只是這只琵琶是太古老的樂器了,沒有哪位修樂器的大師敢動。
沒修好,還要賠償巨額。
唯一的一位修復大師,卻好像只有穆輕寒有聯系方式。
“就是那位,李蛋李先生?”蕭晴也趕忙追加了一句。
穆輕寒皺眉。
顧離也挑了挑眉。
李蛋……
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前年用過李蛋這個名字修過一把古琴,就這樣。
狗男人認識的李蛋,肯定不是她。
穆輕寒只說:“我不認識。”
“可你……”分明有聯系方式。穆川東當即想反駁。
可穆輕寒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
“我不認識,我可以派人替你打聽,沒事就可以走了。”
又趕人。
穆川東沉沉地嘆了一聲:“一定要幫我打聽到,輕寒,這是你母親的遺物。”
“既然是遺物,你還保護不好,有意思嗎?”男人反問。
被懟了一句,穆川東無言,轉身走了。
蕭晴嘆息了一聲,連忙追上穆川東。
走出了院子,蕭晴才說:“老公,我覺得吧……輕寒畢竟未來要繼承咱們穆家的,可不能讓他現在這么搞下去,和蘇錚這事兒一定要斷了。”
“嗯,你說的對。”
只是,要斷穆輕寒和蘇錚的關系,哪有那么容易。
憑他們二人?
穆輕寒才不會聽。
“我去跟媽說,媽聽了肯定會立馬拒絕的,到時候我們再給輕寒安排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妻吧?”
“也是,這樣穩妥些。”
……
顧離從穆輕寒的身后走出,雙手枕在腦后,“看你干的好事,這下你可就有麻煩了。”
這事兒,可就不能賴在她身上了。
他把和繼母以為他搞斷袖,這回頭鐵定要給他找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