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她眼里芝蘭玉樹、高嶺之花的男人,突然可以對一個丑八怪似的女人極盡縱容、寵溺,她如何能甘心。
……
餃子下鍋,顧離把韭菜的陷全吃光光了。
非但如此,而且她早早地就把樂天趕跑了。
把門反鎖。
一副要干大事的架勢。
穆輕寒還在處理公事的事物,聽見門被反鎖的聲音,微微抬起眼簾。
“親愛的二爺,沒人了。”少女蹦跳著來到了他的床畔。
穆輕寒與她相識這么久,還從沒見過像今日這般高興的她。
走路還能蹦跳。
高冷的人設說崩就崩了?
然而,崩人設的某女一點都不在乎,反而是坐在了他的身畔,伸出了小手抱住了他的腦袋。
強勢極了。
不準他轉頭。
然后……
準確地印上了那薄唇。
那股韭菜味,彌漫口鼻。
男人:“……”
……
護士來換藥時,發現病房內的氣氛十分古怪。
那位長相極其俊美的男人,臉色十分黑沉陰郁,古怪。
倒是他身邊的那女孩兒,始終在笑。
護士看了一眼俊美如神的男人,臉還是微微紅了紅,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地說:“穆先生,我來給你換藥。”
“不用了,我來給他換藥。”顧離當即說。
護士一聽,立馬擰眉,“那怎么行,穆先生是我們的VIP病人,要是出什么閃失怎么辦?”
“你可以在這里看著我換藥。”
護士眉越擰越沉。
穆輕寒冷哼,說道:“讓她換。”
昨日包扎傷口時是醫生親自包扎,自然不必擔心是男是女。
可現下,若是個女護士,他是反感的。
更何況……
被某女整了的男人,心頭郁悶。
男人刷牙刷了五次以上,卻依舊覺得那股韭菜味還在嘴里彌漫。
他知道,這小祖宗故意的。
欺負他是個傷患!
顧離挑了挑眉,主動過去給他拆解繃帶。
護士本要阻止,可突然聲音頓住。
她發現,顧離手法極其嫻熟、專業。
女孩兒精致瓷白的臉更是沉斂著一抹肅穆,不再像換藥之前那般還端著笑意。
一時間,護士竟覺得自己多余了?
顧離的眉頭皺起。
她看過了這狗男人的傷勢后,心就沉了下去。
灼傷的手臂,傷得并不輕。
她其實挺心疼的。
男人的聲音這時在頭頂沉沉響起:“一點皮外傷,你這么嚴肅做什么?”
顧離咬牙。
這算什么皮外傷?
當時如果沒把她扔出去,她說不定還能拆了炸彈。
現在也就不用受傷了。
這狗男人,一點都不可愛。
藥換下來后,護士收拾了一下醫藥垃圾,也沒說什么,直接走了。
她知道,她是多余的。
顧離看著門闔上,轉而看向男人,“我明天有事要離開一下,你乖乖養傷。”
還不忘伸出小手摸了摸男人的黑發。
他輕嗯了一聲,并沒有細問。
他知道,她有她自己的事業,他從不阻攔。
愛一個人,也要給一個人足夠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