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真的是我的師姐!”張靜雅期待又興奮地也抓住了顧離的手。
顧離嘴角暗抽,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自己的爪子。
不好意思。
她對張家人,都沒什么好印象。
尤其是……
張靜思那女人猙獰的模樣,現在還能在腦海里勾勒出。
此時,面對和張靜思有幾分相像的臉,顧離一萬個排斥。
張靜雅不知道她的心思,只以為她是怕生,也有點尷尬笑了,“師姐,對不起,我就是經常聽師父提起你,我才……”
“咳咳。”身邊有人低咳一聲。
是主持人。
“這個,新郎新娘,這幅畫可如何是好?”
主持人指著那幅描繪著女尸的畫。
這是什么人畫的東西,才能有如此重口味的東西?
深怕別人不知道這特殊癖好似的?
張靜雅不敢多看一眼那張畫作上的內容,只看一眼都覺得辣眼睛。
她抿唇,有點無措地看向葉大師。
自從拜了葉大師為師后,大到婚姻大事,小到一點小選擇,她下意識就依賴了葉大師。
畢竟,她母親在剛來F國的時候,就走了。
她一個人孤苦無依地在這里過著。
葉大師擺了擺手,“既然送給我的,就給我搬到房間……”
“搬什么搬,不過是贗品。”顧離出聲,“真當臨摹了就是正品了?”
她出聲,擲地有聲。
震驚在場賓客。
葉大師磨了磨牙,使了個眼色。
她真想撲上去捂住顧離的小嘴兒。
這丫頭,凈說大實話。
她一開始就看見了這幅畫是假的。
張家也太沒有排面了,送個禮物都是假貨。
要是送個真的,好歹她還能拿去賣錢不是?
顧離不顧葉大師的眼神警告,只是淡淡地落在了張靜雅的臉上,“我不管你跟張家什么恩怨,既然是幅假貨,就不該給師父拿來供著。”
張靜雅被顧離的氣勢所懾,也不敢多言,連連點頭。
……
坐在角落的厲俊抬起頭,看著一臉小心翼翼對待顧離的張靜雅,那簡直就是遇見了崇拜的愛豆一般。
他更加郁悶了。
猛然灌下一口酒,卻紓解不了心底的郁氣。
穆輕寒遠遠看著顧離,眸光輕斂。
他家阿離,不論站在哪里,都是最矚目的存在。
風華萬千。
“聽說葉大師對自己的徒兒要求頗高,尤其是徒兒要嫁人的另一半,要求極高。”
厲俊晃著手中的酒杯。
穆輕寒似是聽出他言外之意,“所以,你其實是沒有通過葉大師的測試和要求,才會讓女人嫁給了其他人?”
咔嚓!
厲俊氣得一把捏碎了杯盞。
不得不說,穆輕寒真相了。
他確實是。
再加上張靜雅一直唯唯諾諾的,從來只聽從葉大師的要求和吩咐,也不顧他的心思。
后來葉大師不準她嫁,她就提出了分手。
他那點可憐的愛情小苗,還沒有茁壯成長,就被人踩死了。
穆輕寒看向他,眼神多了一抹同情。
“你別看著我,你也會有這一天的,別怪我沒提醒你。”
穆輕寒輕勾唇角,“我會過關。”
“呵,你騙鬼呢!”厲俊深知葉大師的尿性和作風。
這要是輕松能過去,那才是奇怪。
……
顧離此時連續說了幾點這幅畫的作假之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