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這位特助耳里,簡直像惡魔的聲音。
他冷不丁哆嗦一下。
“顧……顧總?”
“有事?”
“是……是顧副總要見您。”
顧副總,就是顧彥峰。
雖然他負責整個O洲市場,可是也只有一個副總稱謂。
說好聽點是副總,說難聽點,就是給顧商衍打工。
想起這個人,顧離臉上立時覆了寒霜。
“趕走!”
兩個字,不講情面。
這個答案,特助都是預料到了。
可是……
顧彥峰畢竟是長輩。
以前顧商衍處理事情時,從未說過不見的……
眼下,突然說不見這長輩,是不是有點過了?
“聽不懂人話?”
顧離揚起眼簾,語氣里昭示著不耐煩。
她看過顧氏在O洲分公司的財報。
可笑的是,一直都在虧空狀態!
這就有點搞笑了。
一個大公司,讓顧彥峰經營,到最后竟然只能是虧本。
這事兒,說出去都丟人。
丟顧家臉面。
特助不敢說話,再招惹這位小祖宗。
于是,轉身匆忙去趕人。
要是說再待下去,他這特助都要被炒魷魚。
顧離煩躁地想,她得去實驗室。
哪怕,穆輕寒沒消息,她也要把藥弄出來!
翌日。
霍長青的葬禮。
墨微微跟著顧文靜身穿黑衣,參加了葬禮。
負責張羅這次葬禮的,自然是剛跟霍長青離婚的女人,阮玲玉。
阮玲玉和霍長青育有一兒一女。
女兒比顧商衍還大半歲。
沒錯。
霍長青在娶她顧文靜之前,就已經和阮玲玉私定終身了。
那時候,為了氣顧文靜,故意把女人養在外面。
阮玲玉還經常在她面前得意洋洋地說自己懷孕了。
那時候啊……
呵。
墨微微叼著一根煙,嘴里溢出幾絲青煙。
她說:“顧阿姨,你來參加一個傻逼的葬禮,我就沒明白了。”
這男人的葬禮,要是她,直接一把火燒了。
顧文靜嘆了一聲:“我不進去,站在外面看看就好。”
畢竟,是當年年輕的自己,犯下的錯誤。
霍長青固然有錯,可她也沒做對什么。
墨微微無語。
她叼著煙,翻著白眼,仿佛一位大姐大。
遠處的霍霜雪突然眼尖地看見了她們。
她就是霍長青的大女兒。
她忽然驚叫了一聲:“賤人,你還敢出現在這!”
隨著她的一聲怒氣沖沖的話,吸引了所有前來參加葬禮的客人。
阮玲玉也聽見了。
她第一時間沖了過來,當看見是顧文靜時,怒氣值飆升。
“你還敢出現!”
“你怎么有臉出現!”
說著,揚手就要打顧文靜。
手腕在半路被人截住。
阮玲玉氣哼哼地看向截住自己的女人,在看見墨微微叼著一根煙,穿著黑色的皮衣,颯氣十足!
她懵了。
因為這女人的皮衣外套上,有一竄火焰紋路標識。
那是……
她臉色微微一顫,抿唇說:“你是指揮官?你抓著我的手做什么?”
墨微微十分淡定地吐掉了手中的煙:“我今天負責保護她。”
她也沒明白,自己怎么就答應了顧商衍,來陪顧阿姨參加葬禮?
最近肯定是假期休太久,腦子都不靈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