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保鏢乖乖守候好穆輕寒。
就算看得出穆輕寒不喜歡這女孩兒,也不能貿然現場惹怒人家。
畢竟,現在形勢所迫……
穆沅江走遠時,還深沉地嘆了一口氣。
突然,他看見了顧川。
那頭黃發實在太惹眼。
他站在角落里,獨自抽著煙。
“顧爺,也在啊?”穆沅江竟還會稱呼這顧川一聲顧爺。
若是叫旁人聽見,定然驚到下巴落地。
顧川輕嗯了一聲,手指輕輕撣了撣煙頭,說:“我帶我侄女過來。”
“啊?”
“她說她老公在這。”
老公???
穆沅江想問什么,但顧川已經將煙頭摁在了煙灰缸里,抬步走了。
穆沅江心頭微挑,忽然有股不妙預感……
……
那頭。
赫拉見四周保鏢還在,有些手足無措地說:“聽聞殿下即將會成為穆先生的繼承人。”
“……”穆輕寒輕蹙眉心,抬眸,冰瞳無情冷漠。
一向高高在上的赫拉,哪里會遭受過這種無視和冷漠,心下略過一分計較。
她立馬說:“殿下……”
“老公!”
很突兀的,這一聲老公叫的可真是尖銳,輕易劃破了這宴席里的喧鬧聲響。
大概是來人叫得太“撕心裂肺”,以至于大家都看向了叫出這聲的女子。
循聲望去,是穿著一身深黑禮服的女孩。
剛剛那一聲老公,叫得確實撕心裂肺的,頗有驚天泣地的威懾力。
穆輕寒神色一怔。
對顧離的聲音,他如何會不認得。
卻獨獨……
對這聲音老公,靈魂深處都在震顫。
頭一次,他有點恍惚。
他可還記得,當初跟這小家伙私下鬧騰時,每次都讓她叫老公,她可都不愿。
每次都懟一句“狗男人”。
恍神間,顧離已經拎著裙擺來到了他身側。
叫赫拉和一眾保鏢皆傻了眼。
“嗚嗚嗚,老公,你怎么能背著我見別的女人?”
她說罷,直接撲進了穆輕寒懷里。
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這淚……
當然是假的。
她顧離還沒哭過幾次呢。
沖出來之前,她擠了半瓶眼藥水。
男人的衣襟卻被她這眼藥水染濕了一大片。
穆輕寒伸手環住她,抬起右手,輕柔撫去她頰邊的“淚水”,滿眼都是溫柔。
“我沒有,別哭了,乖。”
剛剛還在懷疑這女人故作投懷送抱的吃瓜群眾,在瞧見穆輕寒此番舉動,都信了。
穆輕寒那雙冰瞳里,染著的溫柔,輕易能將人心化了。
就是這般神情,叫人拒絕不得。
懷中演戲上癮的女子,小嘴兒一癟,伸手指著赫拉,說:“那她是誰?為何在這?”
她邊說邊抬起小拳頭捶了一下男人的胸口。
“你竟丟下懷有一個月身孕妻子,出來見別的女人?”
這戲精上身,也不外乎如此。
穆輕寒握著她的小拳頭,眸底慢慢攏上興味。
還一個月的身孕??
妻子??
恍惚的,讓他差點以為這是在夢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