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丹心疼白勍。
一聽榮奶奶說,孩子生病身邊連個家里人都沒有。
操起來電話打給隋婧。
隋婧也沒閑著,也沒睡著,而是跑白薔家去了。
白薔九點半從她這里離開的,掐著時間她覺得差不多到了。打了好幾通白薔沒接,隋婧就毛了,套好衣服就讓白慶國開車送她去白薔家了。
白薔丈夫沒回來,家里就她一個人兒,可能是吹了點風,就有點感冒,人不舒服迷迷糊糊的就沒聽見手機響。
隋婧來家里,一會兒工夫哭了兩起兒了。
崔丹電話進來,隋婧剛擦干眼淚。
“怎么了,老三?”
崔丹問:“嫂子,白勍生病了。”
隋婧一句話擋回:“生病就吃藥,生病找我有啥用?她是那吃奶的孩子啊?”
崔丹僵在原地。
“嫂子你要是有時間就過來……”還沒等說醫院呢,隋婧那頭又冷冷搶話:“我哪有時間,白薔這頭病的都要燒迷糊了……”
語氣各種不耐煩和各種不愿意。
覺得崔丹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生病能病多重?
老大這燒的都要燒迷糊了,她不來的話這一宿就這樣燒著那可了不得啊。
白慶國搶過去電話,一聽隋婧這語氣,怕她找人崔丹茬。
“崔丹啊。”
“二哥,沒事了那我就掛了。”
白慶國:“哎哎,別和你嫂子一樣的,白薔生病了她急了語氣就不好。”
崔丹掛了電話站了半天。
很多時候她都沒辦法理解隋婧的所作所為。
白國安出去打了通電話,一回來就見媳婦傻愣愣站著呢。
“怎么站著?”臉上表情馬上就急了,他以為崔丹的不對勁是手術室里面的人有什么不對的:“里面……”
崔丹安撫丈夫,幽幽道:“不是童童,剛給我二嫂打了一通電話……”
白國安就連問都沒有問。
這許多年下來,有些事情早就看透了。
隋婧做出來什么事情,他都不會太意外。
那句話怎么說來的?
修行看的是個人,而不是他人。
少看隋婧兩眼,他還能長壽點。
“你怎么不問呢?”
白國安冷笑:“她說什么我都能猜到。”
崔丹重重嘆道:“白薔生病了,她和二哥開車過去白薔家了,顧不上。”
白國安:“你呀,就不該聯系她。你瞧著孩子可憐呢就對她好點,覺得管太多辛苦呢那就多講兩句漂亮話。”
崔丹點點頭。
“這你拿著吧,我穿有點熱。”
白國安把自己羽絨服脫了下來。
第一是真的有點熱,畢竟醫院暖氣還挺足的,第二他瞧著崔丹就穿個馬甲出來了,怕老婆冷。
可直接說呢,老婆肯定不要。
“穿著吧,出一身汗在吹了風……”
“我這是熱的一身汗,沒那么事兒多。”
他熱,崔丹確實有點冷了,就把衣服披身上了。
不曉得是外面吹到風了,還是心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