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扔著家,耽誤著事兒來照看你,以后分得清里外啊。”
白勍聽的耳朵都要長繭子了。
“媽,回頭我給你一千塊錢。”
隋婧臉色一僵,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罷罷罷!
“你就聽她們的吧,我看你最后有沒有好下場。”
撩完狠話,氣沖沖就離開了,離開沒有五分鐘又返回來拿自己的包。
白勍彎彎嘴角,可終于安靜了。
她老娘從到醫院就開始絮叨,各種絮叨。
有些人勸得,有些人勸不得!這道理白勍也是后頭才明白的。
隋婧真的就什么都不明白嗎?不,她明白的狠,但是她不需要你來明白。
不高興的時候她希望的是別人能訴說訴說自己悲苦的地方,叫她寬寬心,如若是強制灌道理,她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的。
白勍不!
白勍從小在哪里摔倒就要從哪里爬起來,如果別人看不起她,她就努力到叫人看得起。她不會與別人分享自己的郁悶和苦楚。
從醫院回來,隋婧直接去了白薔家。
白薔為了全勤獎強忍著去的單位,到現在實在扛不住了,提早走了會兒。
躺了沒一會兒就聽見開門聲。
隋婧絮叨著講白勍,也不知道為什么,在白勍的身上她就是得不到如意。
隋婧:“你三嬸兒最不是東西,怪她嫁個不能生的男人。活該她!”
就也應該你們生不出來。
那么壞!
白薔見自己媽面色不虞,猜著肯定又小心眼了。
“白勍怎么樣啊?”
“能怎么樣,那病也死不了人。死丫頭總和別人一條心。”說著說著,眼眶里就泛了淚光。
也是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死丫頭胳膊肘向外拐。
你三嬸兒是有錢,可給你了嗎?生你了嗎?
白薔問:“白勍幫著我三嬸兒擠兌你了?”
隋婧搖頭。
“那白勍故意找茬找不自在了?”
隋婧咬牙:“不是她找不自在難道是我找不自在?從小就學的眼睛里只有錢。人家的錢給你嗎?當人家眼睛瞎呢,不知道你心里謀劃什么,我要是你三叔,我一毛錢都不給她。”
白薔嘆氣:“媽,白勍是你女兒。”
隋婧講完狠話,氣消了又撇撇嘴:“我知道她是我女兒,她知道我是她媽嗎?”
白薔繼續勸:“孩子長大了就都這樣,有屬于自己的思想了。”
“那也分人,孝順的孩子才不會學她那樣兒,以為多讀兩本書就比誰看得遠了。這就是放在現在這時代,我們過去是沒錢念書,不然呵呵……誰會比她差,書讀得好就不會去商場賣貨,賣貨那叫啥?下九流。”
嘴巴講的越狠,隋婧這氣消的越快。
白薔勸了幾句勸不動,索性也就不勸了。
她媽呢,心眼其實真的不壞,就是這張嘴……
生氣的時候什么狠話都敢說,生完氣她這里什么都煙消云散,可把該得罪的都得罪遍了。
在白薔這里嘮叨半天,各種指責白勍不孝。坐了一會兒,白薔給她媽拿了四千塊錢,隋婧高高興興回了家。
養女兒還是好的,如果白勍和白歆都能像白薔這樣,那就好了。
榮長璽那頭抽出時間,看了看微信。
白勍是把前兩次拉他的車費都退了回來。
退錢就能換一個好印象?
這個在榮長璽這里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