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就要往地上躺。
白薔伸手去抓她媽,不愿意叫她媽這樣鬧,白慶國拽著隋婧的那只手,他覺得面上發燒。
怎么講講話又鬧起來了?
這不是胡攪蠻纏嘛。
“你這是碰瓷是吧?”
隋婧想甩開白薔和白慶國,她不痛快那就大家都別痛快了。
“你說什么是什么,你領導呢?我要找你領導,我要投訴,不行我就給媒體打電話曝光……”
警察和她沒辦法溝通,指著頭頂的監控:“這有監控,你別鬧了啊。”
“警察打人了……”隋婧又是喊又是叫。
她是納稅人,他們交錢養警察了,那警察憑啥對著她吆五喝六的?你是人民公仆,是我的公仆,你這樣跟我講話?
本質上隋婧就想拿捏一下警察,出出這口氣,結果……這里是哪里啊?這里是派出所啊。
白慶國誰都不認識,他只能找白勍。
按道理應該找白三兒,但不是怕白三兒嗤他嘛。
白勍喝的腦仁都要炸了,在床上摸索半天手機,而且還是倒著拿貼到了臉上。
“嗯。”
只管著出氣。
一嘴都是酒氣。
腦子有點清醒了,可意識跟不上。
“白勍啊,你認識派出所的人嗎?最好是能管事兒的。”
找個對路子的人,最好是管這片兒的,這樣能講上話,他們該道歉就道歉,別拘留啊,沒那么嚴重啊。
“哈?”白勍閉著眼睛聽,這電話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呢?
白慶國:“白勍?”
白勍開了燈坐了起來,她一開燈睡在旁邊的人就醒了,“怎么了?”
宿舍里都是人,她開了燈肯定會影響人家睡覺,白勍又把燈給關了,試著摸索找鞋想下床,結果摸索半天也沒找到,她干脆就光著腳披著衣服出去了。
“爸?”
反應還是有點慢。
“白勍你媽被抓起來了……”
白勍就聽她爸講,聽的斷斷續續的,她這大腦啊現在有點當機,嘴也有點發瓢,聽明白了但是沒搞懂。
跟警察橫啥?
拿警察撒氣?為什么呀?
誰不好得罪,跑派出所碰瓷警察去了?
人才!
“你認不認識公安局的啊?”
白慶國連珠炮似的不停發問,他知道小二本事,認識的人多。
“我給你問問。”
“那你可快點,你媽沒經歷過這樣的陣勢,都嚇傻了。”
“沒經歷過她拿人撒氣?派出所她開的啊,做事情怎么不過過腦子呢?你撕扯警察,你能討什么好兒?”
竟然還動了手,這把她本事的。
白慶國動動嘴唇。
這不都是叫王志給氣的嘛,不叫他哪能這樣啊。
白勍掛了電話,腳下一片冰涼,其實是有點冷的,可能是喝酒喝的神經反應太慢,她也沒感覺有多冷。
打給誰?
找誰?
不愛管!
依著她說,就應該讓她媽進去好好待兩天,長長記性下回就不敢了。
心里想的挺狠的,手上動作騙不了人。
這大半夜的找三叔?
她記得上回送的那個客戶好像是做干警察的,行不行的問問吧。
電話打出去。
“誰呀?這都幾點了?”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是被吵醒有些不耐。
白勍抹了一把臉,讓自己臉上擠出來笑容:“姐,我是小白,奧德燃氣灶的那個小白……”
“什么事兒啊?這都幾點了?”
“姐,我能求你件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