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攀不上別人,能接觸到的人中白薔條件最好,他就愿意吊死在白薔這棵樹上。
白薔下了班,隋婧和她關在房間里說話。
白慶國回來就聽見隋婧的喊聲和哭聲,他也是一愣。
實在沒聽見過隋婧這么慘的聲音,和別人吵架她都是恨不得氣死別人的那種,嘴巴又利索。
“又怎么了?”
屋子里沒有動靜了。
隋婧氣的直哆嗦,她就想一巴掌打醒白薔。
可對上白薔那肚子,她又舍不得下手了,只能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她不會生!
她不會養啊!
咣當一聲摔了門。
白慶國怎么問,隋婧就是一個字都不肯講,那白慶國就以為是白薔鬧離婚的事兒唄。
這節骨眼肯定是站在女兒一頭的,不愿意過那就不過吧。
就從這天氣,隋婧好像受了刺激一樣,對著白薔也時不時開始罵上了,白慶國因為這事兒和隋婧吵了好幾次,當然還是他輸。
樓里的鄰居都曉得老白家的白薔可能是要離婚了,這眼見著生就一直住在娘家,有些時候情況的也是嘆氣,這女人嫁人啊,可得睜好眼睛。
動手那可不行。
周檀他媽買了排骨回來,一進門丈夫正在拖地呢。
“買了?”
“嗯,買了。”
周檀他爸接過排骨送到廚房去,周檀他媽說:“白薔這情況法院不能盼離婚吧?”
眼見著生了。
周檀他爸嘆氣:“孩子都要生了,離什么呀,亂來。”
他是老派思想,覺得兩口子過日子就是磨合,再說不看別的,就看孩子面子上也不能離啊。
“動手打人那是不行,一個男人總要查老婆的賬戶,這人也是太小心眼了。”
不是她幫著白薔講話,這樣過確實沒什么意思。
“她媽要是不和孩子伸手要錢,能把孩子拖累成這樣?”周檀爸抱著不一樣的觀點,他覺得攪屎棍子就是隋婧。
兩口子又說了幾句。
周檀媽就把關注點轉移回自己家了。
“他們倆這都多久了,怎么還沒動靜呢?”
說的就是林晴晴還沒懷孕的事兒。
“你晚上問問。”
“我可不問,我一個做婆婆的追著問,還以為我事兒媽呢。”
“那你不問,我問啊?”
*
白薔給段鶴父母買了冬衣郵寄過去,段鶴父母收到東西給兒子去了電話。
“東西收到了,你替我們和白薔講聲謝謝。”
做媽的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一開始也不愿意的,可現實逼著人低頭。
段鶴自己也講了,他能有今天都離不開白薔的幫助。自己能力方面實在太一般了,在西虹呢還能混個一個月八千的工資,要是回了黑龍江也就一個月兩千多,夠干啥的啊,房房買不起,啥啥都沒有,家里也指望不上。
就這一堆一塊的條件,他不認為自己能找個比白薔更好的人了。
他開的車都是白薔出錢給買的。
“她那什么時候能離啊?”
段鶴:“大概要拖得久點。”
段鶴母親嘆口氣:“人倆有個孩子,要是回頭又好了你怎么辦啊?”
大城市的人心眼多著呢,這白薔不就拿段鶴當備胎嘛,可孩子鬼迷心竅他自己愿意,那誰也攔不住。
“媽,你別管了。”
“我也不想管,你說她喜歡你,喜歡你干嘛非要生那個孩子啊。”
別的方面她都能忍,就是這孩子的問題,她還是希望段鶴能重新找個人,哪怕條件不好,那就再努努力。
“媽,你少說兩句,你當著她的面兒別提這個啊。”
“我也見不到她我能當著她說什么,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懶得管。”
掛了電話又是唉聲嘆氣,卷了煙卷抽了起來。
這要是叫親戚知道了,還不得笑話他們。
兒子這叫什么啊?
還給人養孩子。
將來可怎么說啊?沒有不透風的墻,除非段鶴和白薔永遠不回來。
怎么就叫人這么難心呢?
白薔還總給買東西,這孩子瞧著也不錯,可為什么啊?當初你就堅持點,是不是就沒今天這個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