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鶴不吭聲。
他從來不惹隋婧,哪怕隋婧是明著嘲諷明著呲噠。
白薔給丈夫夾了半個咸鴨蛋,隋婧一看老大的舉動,火氣又飆升了起來,尖利問道:“什么時候搬走?什么時候買房、”
王志是不好,可人至少還有套房,不會死賴在丈母娘家過日子。
白薔還是不說話。
隋婧:“我問你話呢,你不用裝沒聽見。你這么大的人了,孩子也生了也二婚了,總不能就死賴在家里吧。”
“說什么呢。”白慶國終于吱聲了。
這一天天的!
明知道為什么不搬,就少說兩句得了。
想當初不也是你可憐白薔,叫他們搬回來的。
“你別和我吆五喝六的,你要是本事我們趁個幾套房,她愛嫁誰嫁誰我也懶得管,家里三個孩子呢,白歆馬上就畢業了。畢業就得回來住,什么年代了還有姐夫小姨子住一個屋檐下的。”
段鶴干,她還不干呢。
“那白歆住一間,不是還剩一間嘛。”
隋婧又說:“我打算叫白勍搬回來。”
白勍怎么懟她,也比段鶴強啊。
段鶴叫個什么玩意兒,白勍那是親生女兒。
便宜外人,還不如便宜親生女呢。
白慶國愿意和白薔兩口子住一起?這不是沒辦法嘛,可隋婧他又管不了,愛折騰折騰去吧,拿起來保溫杯拎著就去上工了。
眼不見為凈!
“擱家有沒有給父母做過一頓飯?我給你帶孩子都是白帶是吧?每個月生活費給我了嗎?”
“媽,你要多少我現在就給你。”白薔的性子不溫不火的。
任你怎么說,她是一點氣都不帶生的。
隋婧冷笑:“我要多少?你按市價你給得起嗎你。”
訓完那兩口子,叫白薔把孩子帶走,愛帶哪里去就帶哪里去,省得自己看了眼煩。
沒一個爭氣的!
段鶴那頭因為工作上出了點小紕漏被開了,目前是無業狀態,白薔沒打算對隋婧講,段鶴自己也不可能講就是了。
兩口子帶著孩子,白天盡量不擱家待。
隋婧現在煩白薔,白勍又不理她,她只能找白歆抱怨。
白歆:“媽媽,我姐夫恐怕是不會搬走的。”
“他敢!臭不要臉的破壞別人的家庭還死賴在我家了?”
“那大姐現在也買不起房子,一個房租省多少錢呢,他們才不會搬出去住呢。”
“白歆啊可別學你大姐,你大姐就是個腦子不好使的玩意兒。”隋婧過去有多偏心白薔現在就有多痛恨,但是恨吧還得管,不然咋整啊?那租房一個月多少錢呢,做媽的哪里能眼睜睜看著:“找對象一定得找個有房的,千萬別找沒能力的。男人哪怕不好看哪怕個子矮但得有養家能力,不然就和白薔似的,這這輩子就得叫人看不起。”
……
白勍升銷售經理靠的可不是嘴甜,靠的更不是圓滑,公司里也沒掀起什么風浪,畢竟她個人的銷售額就擺在那兒呢。
能不能升,升到什么位置,看的就是個人能力。
升職換車,瞧起來是春風得意。
“你可得對我好點。”榮奶奶突然開口道。
“怎么了呢。”白勍問。
“上次叫我孫子去看看你回來沒,這小子和我賭氣,一個月都沒來看過我了。”
白勍:……
“什么時候?”
“就你升職之前,有天晚上我們不是通過話嗎,小白啊不是我說你,女人到底是各方面不如男人的,喝酒不是不行但要有分寸,喝的誰都認不出來,這容易出事兒啊。”
世上哪里來的那么多的君子。
做女人就是這樣,得萬分當心。
白勍大概知道是哪一天了,可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辦法,想要奔前程又不想付出,我也不是白雪公主。”
“現在不都當銷售經理了嗎?”
“奶奶,我記得有個人曾經問我,生意是這樣談的嗎?我想回答說,生意怎么談不是我來決定的。這世界上什么樣的生意伙伴都有,我這說的好聽叫個銷售經理,說的不好聽我就是個賣貨的,我賺多少錢和我賣多少貨是掛鉤的,我的客戶群就是這樣我沒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