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長璽看了白勍一眼。
“嗯。”
白勍略遲疑:“那……”
那誰呢?
榮長璽:“散了。”
白勍輕輕咳了一聲,只覺得嗓子眼癢。
這叫什么事兒啊,你說這世界也太小了吧,不小的話她和榮長璽能一塊兒相親,說出去都沒人信。
“你一會回橡樹莊園嗎?回去的話我就順道拉你。”
不回去那就現在散吧。
實在坐在這里,她難受的要死!
白勍寧愿隨便相一個,也不愿意眼前坐著的人是他。
別扭!
她永遠都記得榮長璽那清高勁兒,怕她沾上的那股勁兒,是以真的出現了別的場面,她臉上都發燒,她確實心里對他一點想法都沒有。
別冤枉她啊!
“回。”
“那現在就走吧。”白勍正色道。
還是早點死比較好,這樣吊著她太難受了。
榮長璽面帶微笑:“不吃飯了?”
呦!
白勍就心想,你不笑還好,你一笑我就覺得黃鼠狼要給雞拜年!
“我來的時候吃飽了。”
榮長璽久久無語,嘆口氣,他沒吃呢啊。
“那走吧。”
在人餐廳坐了半天,最后一毛錢都沒消費就離開了。
白勍送他回去路上,榮長璽說他要在路邊買點吃的給榮奶奶帶去,停好車見附近有買烤紅薯的,推門下了車。
“怎么賣的啊?”
“七塊錢一斤。”
“來一個。”自己站在烤爐邊好一通細端詳,還上手去捏:“別來太大的,大的不甜。”
烤地瓜的人笑;“我這地瓜都甜,大的也甜。”
“那成,好吃回頭我再來買。”
榮長璽買好水果出來見她在那邊秤烤地瓜呢,兩人回了車上,榮長璽看她那高興的勁兒,悠悠問;“不是吃飽了嗎。”
白勍的臉有點黑。
忘記這碼事了。
這人吶,就不能放松警惕。
“留著當夜宵的。”
其實兩人都曉得,她買的這個絕對不是夜宵,但沒人扛。
把人送到地方,今兒白勍就連門都沒進,把人放下就開車走人了。
多嚇人啊!
榮長璽提著袋子進了養老院的大門。
榮奶奶穿著睡衣給白勍打視頻,兩個人先聊了會睡衣。
“這個真值,打折買就是便宜。”
“誰說不是呢,款式是不新可面料好啊,睡衣就是在家穿的只要面料舒服就成了,之前賣三千好幾的現在六百多,血賺!”
榮奶奶連連點頭。
白勍:“屋子里那么熱嗎?”
“熱啊,我這穿睡衣都一直冒汗,也不知道他們怎么弄的要烤死我們這些老的。”榮奶奶抱怨養老院的暖氣燒的太旺,害的她晚上都休息不好。就算是蓋個毛巾被,那也是熱啊。
這把白勍給羨慕的。
她這里租的房暖氣一點不熱,回家還得穿著單棉褲抖著腿,勉強才能有點溫度。
晚上睡覺就更別提了,冷風往臉上拍。
“您老這是氣我呢吧,我這都要凍成人干了。”
“暖氣不熱?”
“也就不拔手。”
“找房東啊。”
“找了,沒用。老房就那么回事兒。”
榮奶奶:“要不來我這兒過冬?”
“可別!我偶爾去一次人家不說,換成天天住那就不像話了。”
“說的也是。”老太太話音一頓:“我聽說你和長璽相親了?”
白勍展示了一下什么叫皮笑肉不笑:“可不是,進門沒給我嚇死。算了算了不說了。”
榮長璽在他奶那,自己也沒必要多說。
“怎么了呢?說唄,他沒在。”
人確實沒在屋子里,隔壁老太太那洗澡間的插座出了點問題,養老院的電工現在都下班了,要修也是明天,可洗澡不能等啊,就叫了榮長璽過去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