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辦法呢,她沒時間去吃飯啊。
“知道了。”
白勍去蔡總公司,結果剛進門就被攔住了。
蔡總那邊明顯就是捏咕好的,秘書講老板出國度假了,短時間回不來。
白勍不懂?
老蔡這也不是第一回使這招兒。
其實這人真的挺沒品的,又不是沒有錢,可就是不想打給你。
“去哪里了啊?”
“就是帶著項目領導的家屬們度假去了。”
“這樣啊?”白勍沉思幾秒:“那也成,原本沒我就想過來和蔡總交代一聲,房子那邊呢出點小問題,既然人不在那就算了……”
秘書一臉疑問:“工程那邊出什么問題了?”
“沒什么,小事兒小事兒。”
白勍笑著離開了蔡總的公司。
外頭助理一見她出來的這么快,就曉得錢沒要出來。
不過臉上不顯。
跟著白勍混久了,臉上也不太能叫人看出來破綻。
白勍剛要上車,那邊公司里跑出來一人。
“白勍啊。”
“哎,徐副總……”
徐副總追上白勍,兩人聊了聊,追出來肯定就是為了問工程那邊出了什么問題,他們精裝房出問題那業主不干啊,馬上就要交鑰匙了,他們也怕出事。
白勍呢帶著徐副總轉,可話題就是不往這工程上扯。
徐副總被帶的也是一點脾氣都沒。
“我們這邊馬上就要交房了,你可不能害我啊,咱們合作這么久……”
“可不就是看在合作這么久的份兒上,我工廠那邊今天都鬧了起來,還不是因為款項不到位鬧的,你說家家都拖我,公司也得運轉下去這樣生扛硬抗也是扛不住對吧,我男人今天還叫人給破了像呢,現在還躺在醫院里……”
徐副總一聽,一臉關心。
“這太不應該了,怎么還打人呢,在哪個醫院啊?我一會下班我抽時間過去看看……”
“看就不用了,徐副總要是真的想幫我,就把錢結了吧,這都大半年過去了……”
徐副總一臉為難:“你也知道我不負責這攤的,再說蔡總走之前他沒交代這些啊……”
那公司的錢,只有老板說了才算,他動不得。
白勍:“那行,沒什么事了……”
“白勍啊,工程那頭……”
白勍笑笑:“我這工廠工資都發不出來,安裝的那些工資我也沒有,他們能不能按時干完活我也沒辦法……”
“小白,你這是威脅我呢?”
“我哪敢啊,我現在被人追債追的和三孫子似的,今兒我還扣了供銷商的錢,我這人啊都沒辦法做了……”
……
白勍回了家,榮長璽飄窗那弄電腦呢。
“你那頭行嗎?”她問。
“就破個小口,問題不大。”
白勍走到他眼前,伸手扒拉扒拉。
“你說你也是,砸就砸一下,我扛得住。”
誰能料到他突然就沖上來了,現在搞的她這心特別的內疚。
挺好看的一個人,萬一傷掛臉上了怎么辦?
這是幸好傷在了頭上。
可頭也不對啊。
頭多重要。
看看那傷口,盯著他頭頂問:“真沒事?傷到頭可大可小啊。”
“小傷。”
“小什么傷啊,你什么時候跟著去的啊?”
她都不知道。
榮長璽下了飄窗,白勍脫了自己的外衣,視線還是盯著他的頭頂看。
“怕你出事。”
“就公司那些破事,能有什么事。”
她幾乎很少在榮長璽面前提這些,自己不想說,也是怕他不愛聽。
榮大夫人活在自己的小世界當中,那世界比外頭強多了,她這種復雜爛糟糟的世界吧,就不好給他瞧的。
“你說你也是,遇上這種事人家都往后躲,你還往前沖……”
榮長璽彎下身,伸手一把把她抱住,抱在懷里。
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笑瞇瞇道:“不疼!男的哪個小時候沒干過架。”
他覺得她的身上特別暖,特別好聞,有一種讓他很喜歡的氣息。
白勍伸手順了他的后背兩下。
“那要是不是手電筒是其他的東西怎么辦啊?”
榮長璽的嘴角彎出一個微笑的弧度;“砸我比砸你好。”
砸了我,我不疼。
砸了你,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