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里面有生病的人,也有病人的家屬。
有開心的也有發愁的,更有悲傷欲絕的。
陳秘書掏出一個信封,往前推了推。
“這是買給你的房子。”
榮長璽的臉上帶著厭惡。
“說完了,你就帶著你的東西請離開吧。”
不是怕白勍喝酒出事,他不可能去求這個人的。
有些時候一些恩情,一旦欠了就不好還。
“長璽你父親他……”
榮長璽打斷眼前人的話:“我父親在我小時候就過世了,我奶也只有一個養子,可那個人把我們從老家攆走了不是嗎……”
陳秘書忍不住道:“有些事情……”
這沒辦法解釋。
人一輩子重要做一些選擇的。
事實證明,那個選擇并沒有錯。
是男人,就該有野心的。
“您請回吧!”
陳秘書起身:“你和那位白小姐,你們倆并不般配,我不是瞧不起她的出身,她本人也有很大的問題,她是個很精明的人,和你奶奶交好你應該知道她圖的是什么。”
這就是交換。
她付出她的耐心,而榮奶奶呢,付出的則是各種幫助。
這樣的人,陳秘書見多了。
比白勍更精的大有人在。
他叫人查了查白勍。
查出來的結果就是不太滿意。
這姑娘能干!可就是因為能干,心眼多所以才不合適。
榮長璽適合找個漂亮的,腦子里不需要裝些什么東西的女人,只要愛他就好。
榮長璽猛地轉頭:“我找什么樣的女人,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知道她老板盛橋吧,盛橋現在等于將全部的權力都移交到了她的手里,一個男人還是個離婚的男人,他憑什么這樣做?憑信任嗎?那位白小姐當初是怎么把你奶奶哄上手的,她現在就是怎么去哄他的老板,現在有你在她不會動搖,但是以后呢?你曉不曉得盛橋的夫人是盼著白勍嫁給盛橋的。”
他覺得孩子小,對這些事情吧了解的不多。
榮長璽這孩子,說聰明就聰明,可對于學習以外的事情他都不大操心的。
感情的世界復雜,有些女人的感情世界更為復雜。
白家可是有過先例的。
白勍的那位姐姐,可是算計人的一把好手。
“你走吧,拿著你的東西走吧。”
榮長璽拉開門,揚長而去。
他不知道盛橋離婚了,他也沒有問過。
只是曉得盛橋很信任白勍。
他也知道白勍厲害。
白勍想要對一個人好,很少有人能不領情。
他一開始不也很討厭白勍的嗎。
腦子里混混沌沌的。
可又不相信那些挑撥的話。
他認識的白勍,至少是有廉恥心的。
她不會為了前途為了明天把自己搭進去,如果她做了選擇,那一定就是因為合適。
一如當初她選擇侯延而不選擇他。
*
白勍接了侯聰,侯聰纏著她各種問作業,問的白勍腦子都要炸了。
“我不會啊。”
白勍不肯教。
教小孩是最累的工作,她不想勝任。
侯聰拿著本子縮回到后座。
“你怎么什么都不會呀,你是學渣嗎?”
“我是!”白勍直接承認。
承認自己是學渣又不會有多難。
裝學霸才累呢。
“你幼兒園畢業嗎?”侯聰開始藐視前面的司機。
白勍就笑:“我如果幼兒園畢業,你就要倒霉了。”
“怎么是我倒霉?”
“理財理不好,你爸留下來的東西都賠光,我們倆就要去要飯了。”
侯聰撅嘴。
“你為什么把學校窗戶的玻璃干碎了?”
白勍用的是個干字。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她是各種給他擦屁股。
養孩子?
呵呵。
一個這么大的孩子,她養起來都覺得頭疼。
“不小心而已。”侯聰一臉不在意。
踢球嘛,踢偏了唄。
“你一不小心,你學校的領導就要找我。”
“不就和你聊聊心。”
“那你怎么不和他們聊?”
“她們嘴太碎了。”
白勍沒忍住,笑了出來:“誰的嘴不碎啊?”
“榮長璽的嘴還行。”
侯聰一直也不太喜歡榮長璽。
本來該成為他后媽的人,結果現在要變別人老婆了,他能開心得起來嗎?
可他爸也沒了,又不能耗著白勍,他也沒長大,也沒辦法娶白勍,只能暫時便宜榮長璽了唄。
再說,他還有點嫌棄白勍老。
“呦呵,那我回去一定轉達,我告訴榮長璽同志,侯聰同志覺得他嘴不碎。”
“你現在嘴就碎了。”侯聰吐槽。
女人真煩!
一點秘密都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