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什么最難?
活著最難。
隋靜和白慶國感覺到了壓力。
因為疫情,因為封鎖,白慶國不能出去開車,不開車意味著家里沒有任何的收入。
一天兩天,多半個月。
隋靜燒的嘴邊起了一圈一圈的水泡。
其實目前家里開銷,全部指望白薔。
孩子在爺爺奶奶那兒,人也是怕白薔這里有了后爸就變后媽,人奶奶把著孩子不愿意撒手,更加怕段鶴進進出出再給老王家的獨苗苗給傳染上了什么病。
白薔不上班,但工資還是有的。
沒有平時那么高,但還是有些的,該做的工作家里也是一樣的做。
段鶴就慘了,他原本就沒多大的本事。
進出來回折騰,他不要錢啊?
白薔給錢,啥都好說,你要他命他也給你。
白薔這點錢看起來就有點捉襟見肘。
一大早,那夫妻倆談錢呢,段鶴和白薔要錢。
“這外頭菜也貴,你出去也有風險,我一個人去就得了……”
擔心是真擔心,別的想法也是有。
段鶴手里沒零花了,他就得從白薔的手里套錢。
錢怎么來?
買菜算計啊。
說貴一點,賺白薔點,白薔總不好一樣一樣的去核算吧。
白薔不知道?
她知道,她不往心里去而已。
“這才幾天啊,你就花了兩千多了。”
段鶴解釋:“現在的物價高啊,給爸媽買菜還得搭配著來,什么蔬菜果肉蛋奶你說這些多少錢啊,還有口罩也貴啊。”為了加強白薔對他話的信任,段鶴又加了一句:“可貴可貴了。”
“你什么時候買的口罩、”白薔問。
段鶴:……
他沒買,白勍不是給送了嗎。
隋靜一聽,就更上火了。
白薔手里肯定有點,但錢不禁花啊。
而且這還養了段鶴這么個吞金獸!
想想,她就生氣!
回房間。
白歆這頭也沒好到哪里去,平時現賺現花,那時候反正月月有工資也沒覺得日子多緊。
現在一不上班,難處就來了。
真的是一毛錢都開不出來。
最低工資,那也得是你能上班才會發的,現在工廠關門,公司關門,她等于就是喝西北風。
好在住在三叔這里,吃的不用愁。
可……
白歆要臉。
天天三叔三嬸花錢,她就出張嘴負責吃?
也是生過孩子給人當媽媽的人了,錢財方面確實沒有,和白勍手里挪了一萬多塊,然后家務和崔丹搶著做。
白勍:“你這消費習慣也得改啊。”
白歆苦笑:“這回知道了。”
再也不敢了!
手里沒錢,心里沒底。
“不夠我再給你拿點。”
白歆擺手:“別了,花錢可容易了,到時候又還不上了。”
她現在爭取不拉饑荒。
不欠債,多少還能熬過去。
白歆趁著這段時間,和白國安聊聊,就成天盯著她姐。
以前覺得白勍過于諂媚的東西,白歆也跟著學起來。
在社會上生存,活是最大的目標,其他的都可拋。
疫情不疫情的,除了影響崔丹點心情,其他的不太影響。
崔丹并不焦慮,因為她不缺錢。
過了一整個月,好像就沒頭一個月那么嚴。
白勍給榮奶奶送了幾回吃的,老太太那頭叫她別送了。
一是怕白勍有危險。
二是不愿意有過多的牽扯。
白琳琳掛著白勍,等能出來,和常邵給送了幾回水果。
今年果農也是挺難,運輸幾乎就是全部都停了,東西銷不出去就得賤賣。
本城周邊的,以及手里屯了大量水果的都在往外甩,生怕砸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