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死不起人就別死。”
白勍面無表情:“所有錢都是他自己掏的。”
隋靜一噎,自己花的?
有錢啊?
“就有錢也不能這樣吧,結婚他就負責出個人,什么錢我都沒見到,誰家嫁女兒一毛錢都不要的啊?就你個賠錢貨為了他什么臉面都不要了,人家不看輕你?”
白勍:“媽,我這里辦喪事呢,能不能分清楚點場合?”
“他錢給沒給你啊?他奶死就這么鋪張……”
她還沒說呢,不著調的老太太,花了那么多的錢,買了那么多的衣服,然后就是都燒了。
白勍看白薔:“姐,你把她帶走。”
段鶴是連推帶拽的把丈母娘弄車上來了。
白歆和段鶴的嘴巴也是能說,一左一右的勸,白薔一個字都懶得講。
隋靜就是想要發作。
“她自己現在糟踐的這么慘,還護著呢,為了個男人把自己的生活搞的稀碎她是不是腦殘啊?圖什么啊?就圖他什么能力?這個歲數閉閉眼就過去了,你說她怎么就圖這些不著調的呢……”
白歆老臉一紅。
她這叫什么媽啊。
還有姐夫呢,這是外人啊。
這是干啥!
“媽,你就別鬧了,我二姐有沒有錢也不和你伸手要,她就是窮光蛋了她也是自己窮,不礙你什么事兒啊。”
“你廢話,老白家就出這么一個。”
全部都指望著白勍呢,她出去講,她女兒以前賺多少,多風光那和現在一樣嗎?
“榮長璽條件不差。”白薔開口。
“他和你說的?”隋靜問。
“他花的都是自己的錢。”
隋靜的臉依舊黑的和鍋底一樣:“花的是自己的錢,結婚他出什么了?住的房子是白勍的,車是白勍的,他奶奶死還得白勍跑前跑后他瞧著一副馬上就要昏倒的樣子,裝給誰看的?白勍就是個眼睛瞎的,那么多男的不好找,不就圖他那點能力嗎……”
“你張嘴閉嘴能力能力的,白勍是你女兒,你要我說多少遍?”
前面開車的人突然發飆,車里一片安靜。
段鶴肯定不能勸,這話說的有點……不太干凈。
白歆是壓根都不管了,說半天也沒用,就這點破事兒顛過來倒過去的糾纏。
毀滅吧!
“我說錯了?你哥死丫頭你和誰倆發脾氣呢?”
隋靜上手推了白薔一拳。
段鶴不高興了。
“媽,你說話就說話,你干啥動手啊?白薔開車呢,真的出事情我們就得一起死……”
段鶴一慫隋靜。
說話就說話,不能動手。
那么大的人了,打誰呢?
“我和白薔這么侍候你和我爸,你還這樣對她,你有三個女兒你也不能柿子撿軟的捏吧?白薔一天累的和什么似的,你干嗎呀?也不是我說你,老二家這是死人了,你就不能看點場合嗎?你總怪這個怪那個的,我覺得你自己就挺不對的。”
白薔訓她媽。
“成天就是挑別人的錯,白勍能不能過她手里有幾個錢不用你算計,你把自己的生活過好就得了,她為什么一毛錢都不給你?媽,我們這個家能過得起來那就怪了,誰家媽天天沒事在家里挑唆啊?我還是那句話,你信佛你信什么了?你是信的佛還是信的你心里的邪?我瞧著你壓根不往好路上走啊。”
榮奶奶的后事料理好,白勍專程給段鶴買了一身衣服以及給了個大紅包。
姐夫是姐夫,但也不能叫姐夫白跑。
段鶴得了三四千的東西,樂的屁顛屁顛的。
話又向著白勍講了。
“你家真的不怪老二不回來,要是我我也夠!”現在也能理解白勍為啥不管岳母。
段鶴覺得隋靜極品的程度,叫人匪夷所思。
他家是農村的,父母都沒啥本事,但除了喜歡串門別的好像也沒啥。
和岳父母比較起來,他認為自己也是生在了福堆里。
這人活一世,能攤上一對好父母,真的太重要了。
擺弄擺弄那衣服,因為是帶著他去買的,價格段鶴看見了,拿到手里就十分欣喜。
白薔對自己穿著都不太費錢,給段鶴當然也舍不得砸什么大錢。
原則意義上來說,這是段鶴第一套特別值錢的衣服。
對著鏡子照來照去。
“要不你給老二打個電話。”段鶴看白薔。
白薔嗯了一聲:“什么?”
“叫他們搬回來住吧,家里還有個房間呢,就近我也方便照顧,榮長璽這段挺難的,家里人多他還能有個說話什么的。”
白薔沒理他。
段鶴這個熱情勁上來,他什么都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