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大夫最近事情多,手術排的也多,大多數不是準備去手術室就是在去手術室的路上,晚上十點半了才從里面出來,攤在椅子上發呆。
累到極致就什么都不想說了,也不去想了。
被人拍了一下,他扭頭看過去。
“還不回去?和老婆吵架了?”
榮長璽沒回答。
他現在就是放空的狀態,不想說話。
吵架?
他和白勍吵不起來。
白勍就像是另外的一個他,她特好。
好到從來不會和他算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也不會找他麻煩。
收拾收拾東西,然后拿手機準備叫車。
依舊不開車。
他疲憊的程度,開不了車。
這輩子和車無緣!
叫了車,到家樓下一看,家里是黑的。
她還沒回呢。
慢吞吞上了樓,走的樓梯間。
也沒有很憋屈的事情,也沒有不愉快,就是想一個人靜靜。
在樓梯間坐了好半天。
白勍是比榮長璽后回來的,她當時車都快要開到樓前了瞧見了榮長璽進門,她原本想喊來著,后來一想時間不合適。
結果回了家,這人還沒進門,哪里去了?
電梯都是好用的。
沿著樓梯間找了下來。
他在樓梯間坐著呢,書包扔在一邊了。
白勍陪他坐了會,大半夜的兩口子不睡覺在樓梯間干坐。
坐了能有半小時,他起來了。
回家了。
“這個月的錢給你放抽屜里了啊。”白勍穿著吊帶,想起來這事兒拉浴室的門說了一聲。
榮長璽嗯了一聲。
“累了就休息吧。”
她拉上門準備洗澡。
累也是真累,可睡不著。
腦子里裝著東西,神經緊繃著就是閉不上眼。
榮長璽拉門,里面沖水的人關了蓮蓬:“啊?”
她頭上都是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也進去洗。”
“哦,進吧拉門外面有風。”
家里洗澡是足夠的暖,可開著門她這體格子也扛不住。
洗澡磨蹭了半天,從里面出來兩人玩了半宿的游戲,白勍真的是舍命陪老公。
她原本是應該要睡覺的,可看著他實在太難受了。
成年人總有成年人說不出口的壓力,那就玩吧。
早上四點多兩人打昏過去了,六點半白勍起床走人了。
助理瞧著她那黑眼圈挺嚴重就多嘴問了一句:“這過的是多激烈啊,眼圈這么黑。”
白勍笑:“是挺激烈,打一宿游戲。”
助理就笑:“我要是男人我也娶你。”
可甜可咸,這種女人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二十出頭的小女孩兒會有那種為了哄男友愿意一陪一宿的心態,到了三十多可能就剩下挑毛病了吧?
白姐,了不得啊!
白勍翻出來墨鏡戴上:“到機場喊我。”
歪著頭就睡過去了。
一宿不睡,她真的挺難受的。
榮大夫是被咖啡的味道香醒的,起床倒是覺得還好。
他熬夜早就熬慣了的。
光著腳踩在地板上,試著叫了一聲:“白勍?”
沒人回應。
看樣子是走了。
喝了那杯也沒沖出來什么花樣的咖啡,榮長璽搖搖頭。
他沒學過,可只要想學他就能沖出來和咖啡店一樣的花樣,但白勍不行。
不僅不行,她還沒有耐性,除了對她的事業其余的通通都沒耐性。
進了衛生間洗臉,看著鏡子里的男人,洗了把臉。
男人最好的年齡大概就是他現在這階段吧,有妻有子,從不吵架,夫妻恩愛。
去翻自己的包,結果發現舊的沒找到,可能是被她拿出去送洗了,換了個新的,里面小毛巾錢包咖啡還有他的電腦都裝好了。
榮長璽是擠地鐵去的醫院。
早高峰打車會堵車。
好不容易擠上去,車廂門口的人都在臉部用著力,這個時間不想上班遲到,你就得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