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靜一邊掉眼淚,一邊撇嘴。
白薔眼皮氣的一抽抽:“媽,咱們就不能好好生活別鬧騰嗎?那么信佛咱們把佛經拿出來好好參悟參悟不行嗎?學學怎么向善學學怎么自我調節。”
隋靜抿了半天的嘴,最后說了一句:“那都是封建迷信。”
她不敢和白薔講這個,一講白薔就讓她去讀佛經,隋靜哪里愿意干這個啊。
算命和佛經有什么關系?
閑的沒事兒讀那么多的書,讀的腦袋疼她才不愿意呢。
白薔被她媽給氣笑了:“我讓你學的就是封建迷信,你自己喜歡的都是好的?”
段鶴適當出來,把水果放在隋靜的眼前擺好:“媽,吃點水果。”
“看見你就煩!”
段鶴:……
吵架就吵架,干嘛傷及無辜啊?
他起身回了房間。
玩游戲不好玩嗎?
他干嗎要發這個善心,還覺得岳母可憐?他最可憐好不好?
白薔試著給隋靜掰扯,以前她的想法是不溝通,只要她媽不是大作就沒問題,但現在眼看著就不行了,還沒上年紀呢就成天堵醫院。
老二是不管她媽,但老二那話沒說死,白薔也不是傻子,將來老頭老太太真的進醫院,榮長璽是當醫生的,他們兩口子能不管?只要不鬧大,有情分在,白勍也不至于那么狠,可你真的把榮長璽鬧狠了,他是女婿啊不是親兒子。
“現在姥姥家就屬你過的好,這不就夠了?”
隋靜嘟囔:“我也沒說不夠。”
“那我這么說,媽你有錢給了他們,他們就會高看你一眼?不會的。”
隋靜反駁:“怎么不會,你看崔丹在娘家多有地位。”
崔丹就命好,走到哪里誰都對著好。
婆婆對著好,娘家媽娘家所有人都對她好。
白薔只想嘆氣。
怎么比?
“你是你,她是她。她有她自己的難過之處。”
“除了生不出來孩子她也沒有難過的地方。”隋靜張口就來。
“那隋蓮家沒有錢嗎?日子過不好是因為沒錢鬧的嗎?這和個性有關系,媽你自己摸著心口問問自己,三嬸兒和你一樣嗎?我三嬸兒從進我奶家挑過什么?我三叔的房說給就給,她說什么了?”換成是你行嗎?
隋靜撇嘴;“那是她怕你三叔,她自己愿意的。”
白薔覺得心累。
實在沒有耐性。
叫王知:“兒子,你來。”
王知拿著書走了過來,他剛上完課,拉著臉往隋靜面前一站。
“你和你姥聊會天,聊會兒。”
白薔撤了。
聊不通,她實在也沒有這份耐性,也不愿意和母親多溝通,說不到一起去。
王知就給他姥講道理,講的口干舌燥,他姥還不服,講不過就罵他是小兔崽子。
半小時以后,王知耷拉著頭進了母親的房門。
“媽,我能和你商量一件事嗎?”
“嗯,你說吧。”白薔看向王知說。
“我能去我二姨家待一段嗎?我想我二姨夫了。”
二姨夫煩人,一道題和你各種磨,搞的你精疲力盡,可他寧愿和姨夫磨也不愿意和姥姥磨。
“你給你二姨打電話去。”
王知是連夜就跑了。
三姨那二姨那都能待,只要別讓他和姥姥處在同一個屋檐下就行。
誰虐他都行,只要不是被姥姥虐。
隋靜回了房間,問白慶國:“我問你,你講實話。我不如崔丹?我是說做人方面?我不如吳優?”
白慶國關了燈,準備睡了。
“我問你話呢。”隋靜推白慶國。
“真話?”
隋靜沒好氣道:“嗯,真話。”
白慶國說:“和她們倆比起來,你就跟個二傻子似的。”
崔丹是面面俱到,吳優呢,白慶國和她接觸不多,沒辦法評價,反正人長得好就是了。
“我為了你和這個家,我像二傻子?”隋靜不服。
“可別可別,你知道我為什么發不了家嗎?”白慶國笑呵呵說:“我要是有錢了,守著你這么個老婆都不怕我不進監獄,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我要是發財巨有錢,你也都能搬回你娘家去,你媽只要拿話一哄你,你就恨不得把心肝脾肺都掏出來,別人給兩句好話你就不曉得自己姓什么了,想事情太所以然,不替別人考慮,心腸好可沒人會領你情。”
白慶國扯扯被子,反正都過一輩子了,好不好的就那么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