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慶國這人……好面子!
好面子的人就是,哪怕心里有什么意見,他也不愿意表露出來。
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但他不說。
能讓把人接走?
這都不是錢不錢的事兒了,老太太這頭還沒說徹底不能走呢他大哥立即打電話叫他去接,回到家才通知他讓他帶去醫院做檢查,那白慶國能一點氣不生?
不說而已。
掛了白國凡的電話,打給白國安。
你說白國安氣不氣?
明明你直接在電話里拒絕就行了,非要繞一圈找到他這里,為的是什么?
白國安晚上喝點酒。
就和家里發不完的愁。
甚至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做錯了。
管太多了!
可心苦嘴甜,他沒辦法將自己的煩惱都發泄到崔丹的身上去。
只能喝悶酒。
崔丹瞧著他喝酒的這個架勢,這是不開心啊。
“差不多了。”崔丹搶過來酒瓶,平時在家都是喝一定的量。
畢竟還有小孩兒,喝多了給孩子起的榜樣也不好啊。
“家里又怎么了?”崔丹試探著問。
白國安笑笑:“老大給老二打電話,說是陶桂霞要接我媽回去養。”
崔丹想笑。
不是陶桂霞想養你媽,而是陶桂霞喜歡你媽身上能帶來的錢。
再其次說,這陶桂霞不管是為了什么,比你那個大哥白國凡更加像是個人!
白國凡做兒子的,這句話都不敢說呢!
“二哥那邊什么意思?”
“他能有什么意思,怕得罪人。給我打電話不就是讓我去說。”
老二就這個毛病太煩人。
有什么話你就講什么話唄,他不!他掖著藏著的然后叫別人替他講!
現在看,還不如他那個二嫂呢!
“我打吧。”崔丹接了話。
自己男人,你若是數落他說他攬事都是他造成今天的局面,原本就上火那豈不是火上加火。
夫妻過日子就這樣,誰心疼誰多點呢就多點包容。
別人家打破頭的事情到了崔丹這里她覺得就是小事兒。
“那你打吧。”
崔丹拿電話打過去,陶桂霞接的電話。
白國凡現在和老二老三都不來往!
不愿意來往!
電話也不能接!
陶桂霞看了身邊的人一眼,解釋:“崔丹啊是這樣的,你二哥把媽接走你大哥好幾宿都沒睡好……咱們都是做子女的,他和我解釋說是怕我后來的我不愿意侍候媽,那我哪能呢對吧……”
崔丹笑呵呵道:“嫂子,你做的一切我都領情。但現在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老人行動不便來回折騰對老人養病也不利,其次呢這邊距離醫院挺近的也不用折騰,我和白國安的意思啊以后媽就在二哥二嫂家住了,媽那頭的房子呢也是寫的白國安的名字,當年大哥也知道那房子也是白國安出錢買的,這房子呢我們就給二哥二嫂當媽的養老費了……”
這也是交代一聲。
原本房啊錢的和你白國凡都沒關系,但誰讓你占名分了呢,你是兒子啊那就交代一聲吧。
愿意不愿意,你也管不著!
人也甭打算接走。
陶桂霞一聽,覺得白國凡之前真的太過于算計了。
老太太還有套房呢。
嘆口氣。
不是她后來的兒媳婦要算計,實在是沒想到白奶奶的身上能帶出來這么多的東西。
你說如果當初他們把老太太留下,那是不是東西和錢都能分啊?
不怪她現實。
現在賺個錢多難?
她每天就在超市上班,一年能賺多少錢?
賺到手的全部都是生活花銷,想要買個房什么的太難了。
自己還有個女兒,她有點什么留給女兒不也挺好的。
“那崔丹你忙吧。”
“哎,嫂子回見啊。”
陶桂霞掛了電話。
白國凡問:“怎么說的?”
陶桂霞嘆氣:“說以后就放老二家了。還有媽那套房也給老二兩口子。”
“那可不行,那是我媽的財產。分就平均分。”
白國凡也是懂法的人。
陶桂霞說:“崔丹說房票寫的是白國安,錢也是人白國安出的。最近他們就準備脫手換錢或者換房給老二家了。”
潛臺詞,這和你白國凡沒關系的,你也沒資格管吶。
白國凡的臉子有些不高興。
他以為早就改成他媽的名字了呢。
如果是他媽的,他肯定要爭的。老人的財產那就大家都有份兒,但如果是白國安的……他怎么好意思去搶?
拿著電話,打給白慶喜。
提了提這房。
白慶喜說的更狠:“我也不差他那套房,他也別拿這個來威脅我。媽愛誰管誰就管,東西我們不要人也別給我們。我從媽身上得到多少?給唄都給老二家,將來養老送終都老二管。”
他現在過成這樣不辛苦?他媽心疼過他嗎?